忽然地窖的门被打开,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在凤妈妈的陪同下走入,十分公式化道。
“时间安排与注意事项?”步韶下意识愣了愣,那人不过花钱买个高兴,这又不是什么沙场对垒的重要事情,还需要吩咐人安排的如此仔细?
“侯爷素来追求完美,不容许任何事情发生意外。”沈东哲十分认真道。
步韶扯了扯嘴角,想到如今这位大乾国最受宠的新贵,傅靖阳傅侯爷的处事风格,眼神微冷。
与其说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倒不如说他是个绝对利己主义者,且心机颇深。
不然也不可能在被其父前任左副都御史大人三逐家门后,还敢仗着自己弃文从武立下的军功跑到自己父亲灵堂前剑指继母与胞弟,就只为争夺祖产。
更不可能在拥有这样斑斑劣迹的情况下,还被当朝圣上唯一子嗣,如今的大长公主殿下看中,选为未来驸马爷。
这样的人,从三日前她就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真心对她施以援手,抱有怜悯。
后续的一切更证明这不过是一笔交易,她是货品,那他自然要精打细算,物尽其用。
步韶再度回想起三天前那场意外,面无表情道,“只要我母亲安好,一切谨遵傅候之意。”
“很好。”
沈东哲交代完就走了。
步韶将他的交代一一牢记在心,一脸麻木的任由凤妈妈将她带出地窖,偌大的锦绣斋上房内,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弄。
直至被送上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步韶望着窗外的街景,斑斓的霓虹带着仓皇的姿态一闪而逝。
傅靖阳摆弄着手中的公文折子,神色冷漠,与其他成功人士一般,忙碌且不近人情。
步韶看着他恍若无人的在折子上批改的手指,骨节突出,修长有力,不可否认这是一双能够覆雨翻云的手,比如:朝堂风云,沙场沉浮,再比如成千上万的百姓生死,以及一个普通女孩一生的命运。
马车不知何时,已经驶向了京城繁华的最深处。
男人收起折子,转过脸望着身边的女孩,眼神专注。然而步韶只是望着窗外,没有交流的想法。
银货两讫的交易,言语只是多余。
他却在这时伸出手,冰冷的手指触到她的脸上,仿佛蛇信在侧,令她一动不敢动,控制不住的浑身战栗。
她胸腔那颗柔弱的心脏,紧紧骤缩。
男人凉凉地看着她,轻笑医生,“不用怕成这样,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
步韶转过脸,怔怔地看着他。
他却不再看她,又回到自己的公事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步韶把头靠在车窗旁,恐惧之余,涌起莫名的悲伤,几乎下意识回想起这场无妄之灾的起因。
锦绣斋,这座名震京师的秦楼楚馆,一直以其奢华的装潢,高素质高品位高才艺的“红粉军团”而闻名大乾。
这里保密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