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修又故作惊讶的做出一副回忆状:“你在我公司的时候,好像年年这个时候都会请假的吧,今天不是你父亲的忌日吗?”
死小子敢来拆台,安佳亦脸上难堪起来,唐子修却转过了身。
“萨沙你挑衣服的眼光真好。”唐子修得意的别过脸,邪气的吹了吹自己前额的刘海,就去跟萨沙贴面吻,“亲爱的,我真是想死你了。”
一阵恶寒,安佳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苏彻跟她下楼,上车,在关上车门的时候,按住她的手,倾身过去帮他系安全带。
两个人贴的很近,仿佛呼吸都能缠绕在一起。
“那位唐先生是你朋友?”
“不是,是我以前公司的少董,我已经从他的公司辞职很久了。”她一定要跟那祸害老死不相往来。
“是吗?”他系好安全带,抬眼看她漂亮的眼瞳里有迷人的光彩,“你对我隐瞒了什么呢?”
这双眼睛还是像多年以前一样无法抗拒的魅力,逼着安佳亦发誓一样澄清:“我没撒谎。”
“我也没说你撒谎。”苏彻敛目,长长的黑色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珠让安佳亦有些不敢动,“我也忽然记起你上学的时候,每到这天会去金鸡山。”
金鸡山公墓,安葬安佳亦父亲的地方。
安佳亦惭愧的低下头,脸上有对父亲的内疚:“啊,今年太忙,没能去,不过我母亲去了。”
“傻瓜,你不用迁就我。”苏彻摸摸他的头发,启动车子转了方向。
安佳亦一愣,去抓他的手臂:“喂,你现在要去哪里?”
苏彻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结婚的事情不告诉你父亲吗?”
安佳亦忽然觉得有什么涌上眼眶,鼻头一下子就酸起来。
苏彻,居然变得触手可及了。
到金鸡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按理说是没有下午晚上去拜祭的,苏彻却带着安佳亦去了。
安佳亦一边说着百无禁忌,一边在墓碑前摆供品,苏彻放了一朵白菊花。
安佳亦就偷偷抹着泪用带了哭腔的声音告诉父亲:“爸爸你别怪我来得晚,这是我老,公,老公苏彻……”
觉得尴尬,真的挺尴尬,苏彻递给他一条格子手帕,挺自然的说:“岳父,我是苏彻,你女儿跟我结婚了。”
安佳亦居然还在那边抽泣,苏彻拍拍她的肩膀,叮嘱:“别把鼻涕眼泪都抹围巾上,鼻涕擤手帕上。”
安佳亦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苏彻没注意她窘迫的神情变化,回过头继续跟岳父说话:“爸你别担心,佳亦我会好好照顾的,您尽管放心……”
其实苏彻还记得安佳亦大学时候很少哭,唯一一次哭的厉害是因为街边捡回来的小狗被车轮碾死了,她哭的抽抽噎噎,同寝室的人都劝不住,还被煽动的要去登报搞死那肇事者,其实换做今天就差把人家给人肉了。
苏彻不喜欢麻烦事情,轻描淡写的告诉安佳亦——要是她不老实以后就别出现在他方圆十米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