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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激动,我们会对病人负责的。不过,这需要时间,我们先要弄清这种病菌的性质,才能确定用什么药物来治疗。”老医生拍着潘仕彬的肩膀,叹了口气说,“你先住下来吧,我们边观察边研究治疗。”话说到这份上,潘仕彬还能有什么选择,只好打电话给老婆,让她来医院。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医生除了给他打点滴消炎,没有采取别的治疗方法,舌尖的溃疡面在增大,潘仕彬常常在睡梦中被疼醒。因为舌头不能缩回去,溃疡的脓水滴在病床上,发出一种恶臭,护士只好给他制作了一个袋子,蒙在嘴上,以接住不断滴下的脓水。
这天下午,潘仕彬正想迷糊一阵,几个警察来到病房,一个警察坐在他病床前,另一个警察拿了本子准备记录。
“警察同志,我可是守法公民……”潘仕彬惊地坐起来。
警察示意他躺好,平静地说:“我们只是来了解一点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一个人报案,说你们强行拆除了他家的几幢老屋……”
“不是强行拆除,我们有手续。只不过房主阻挠拆迁,我们采取了法律允许内的强制手段。”
警察笑着说:“这个不在今天我们的讨论范围内。我想问的是,你们有没有在拆迁时发现有文物?古代的瓶瓶罐罐或者古书、宝剑一类的?报案人说,他们家先人曾在朝为官,老宅里埋有一些先人的物品,他们想在现场,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但你们却强行把房主带离现场。”
潘仕彬松了口气,缓缓躺下,说:“是这样啊。我们确实对他采取了措施,但也没发现什么文物。”
“你确定没有撒谎?”警察目光如炬。
“确定!”潘仕彬举起一只手,像发誓一样,“如果我私藏了这户人家的东西,请政府依法处置我。”警察点点头,拿过本子让他签字后,离开了病房。这时,潘仕彬才发现,老医生早就在病房里。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老医生说着,先走了。潘仕彬跟在后面,来到医生办公室。老医生把门关好,低声说:“你告诉我,你真的没见过老宅子有文物?”潘仕彬皱着眉头说:“医生,我治病给钱,你犯不着也像警察一样审讯我吧?”老医生笑了笑说:“你也知道,你这种病棘手的有点可怕。我只是想打破常规,看看能不能找到病源。”
“你怀疑我私藏了文物?是文物上的病菌感染了我?”潘仕彬一撇嘴,“我真服了你,老先生,连这个你都能想得出!”
“好,既然没有,我就再想别的办法。”医生拍拍他的肩,出去了。
回到病房,潘仕彬躺不住了。其实,刚才他也没撒谎,刚拆迁的这幢房子里,他真没有发现什么古玩,但前段时间的一个无人居住的老屋里,他却得到了几个陶罐。因为他的拆迁队带有一点黑社会的性质,所以手下都是听话的好兄弟,没人管他把陶罐弄到哪里去了。那几个陶罐就藏在他家的老宅子里,连老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