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也在那时,慢慢学会完全信任,他是在慢慢爱上我。
可现在……
我觉得,我可能太过天真了。
我在民政局的大厅里愣愣的坐了一天。
看着结婚的满脸笑容的来,离婚的满脸怨怼的走。
直到民政局工作人员要下班了,胃传来一丝丝抽疼,我才意识到天快黑了,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原本是打算领完证和聂屿森去餐厅的。
手机嗡嗡的震动着。
医院家属群里已经吵吵闹闹一下午了。
这是当初我几次三番去医院看聂屿森,被熟悉之后的护士长拉进群的。
我站起身来往外走,顺手点开群聊。
【聂医生今天不是去领证了吗?怎么回来了?】
【不是吧,钢铁直男工作狂,也太不懂风情了,领完证件还继续回来工作。】
【没,听说是为了一个跳河未遂的来的医院。那姑娘怀孕了结果被老公家暴,还离婚抛弃了她,想不开跳河了。】
【啊这……】
【别乱说,我们小沉还在群里呢,那姑娘是聂医生的远房表妹。】
我坐在公交站亭里,自虐一般一条条翻着群里的消息。
直到一滴水珠砸在手机屏幕上。
我以为是雨水,然后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自己掉了眼泪。
伸手揩去,我看着指尖的湿润,给聂屿森打去了电话。
对面接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手术结束了吗?”
“嗯。”他的声音有些疲惫,“烟烟……”
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最后还是我问出了口:“聂屿森,你曾经说,给自己一个机会爱上我。
“我想知道,现在,你爱上了吗?”
对面沉默了。
片刻后,他哑着嗓子喊我:“烟烟……”
我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说爱,或者不爱。
但我不想听了。
我抬头看向亭外淅淅沥沥开始下大的雨,轻声打断他:“聂屿森,我胃好疼啊。”
聂屿森的嗓音里难得多了两分紧张,语速都快了两分:“你在哪儿?”
“车站。民政局门口的车站。”
似乎也没想到我还在民政局,聂屿森卡了一瞬,然后道:“等着,我去接你。”
雨下得更大了。
风吹过时,将雨丝扑斜,打湿我身上的衣服。
十五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聂屿森还没来。
医院离这里其实不远。
也许我从旁边的便利店里出来,聂屿森就到了。
可等地上渐渐滚落了好几个空酒罐子。
他也没来。
我低着头,踩了踩地上的酒罐子。
易拉罐发出嘎嘎的几声刺耳声后,一个骨碌滚射出去。
“啪”的一下,砸向一双刚刚踏入公交站亭的皮鞋。
我后知后觉的抬头,就见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光而立。
興興付費獨家
他打着一把黑伞,又走近了两步,替我掩去斜飞到我身上的雨丝:“天黑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喝酒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