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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赵衡玉哪天心情不高兴就把我砍了,这几年我抱大腿抱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仅早起陪他上朝,还在朝后陪他用膳,不是为了那些珍馐美味,主要是让他感受家的温暖。
赵衡玉撑着下颌,眼皮上一点细小的红粒随着抬起,端的风华摇曳:「好吃吗?」
我伸向狮子头的筷子一顿,疯狂摇头:「不好吃,太腻了你吃不了,我吃就行。」
赵衡玉拉长声音「嗯?」了一声,玉制的筷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面前几道摆盘精致的菜,轻飘飘地问:「听说你最近府里不太平?」
我咽下食物慢慢把筷子撂下,心道来了。
作为先帝唯二留存世间的血脉,我深知我的存在对赵衡玉的威胁,为了避免哪天他对我没兴趣了因为这威胁把我如同大白菜一样砍了,我召了许多清俊小倌入府,夜夜笙歌吹拉弹唱,不乏有臣子弹劾我全无公主之风,但都被赵衡玉压了下来。
「她的朕的妹妹,国朝长公主。天下之物,皆为朕有,凡朕之有,她亦同然。」
赵衡玉没骨头似的靠在两仪殿榻上,骇人冰冷的话从嘴里吐出:「再敢妄议长公主,你们舌头也不用要了。」
2.
有赵衡玉做靠山,大臣只得对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尚未惑乱朝纲,只能算私生活作风不行,如此也算两相无事。
而面首中,我最得意的是名素雅琴师夕颜,水青色袍子,墨发挽簪,垂着眼帘如一朵悄然绽放的昙花。
夕颜尚未沦为奴仆之前,是奉恩侯嫡幼子,奉恩侯因为在先帝时期贩卖私盐而被斩,女子沦落教坊司,男子充军。
而夕颜因为年纪小,原身养母淑妃见其不忍,向先帝求情才和姊妹一同留在教坊司。
我宠他,不仅求赵衡玉赦免他奴身,诸多宴会也带着他参加,久而久之京中盛传我为情乱智。
然而三月前,他忽然转了性,对我颇为冷淡。我本是不在意的,原也是逢场作戏做不得真,只是没想到匆匆几个月,夕颜便跪在我跟前求我放过他,一脸倔强:「我和含露真心相爱,还望殿下成全!」
他身侧女子瞪着圆眼看我,漆黑的瞳孔中仿佛有烈火在燃烧:「像你们这种掌权者就是封建社会最罪大恶极的人!」
「夕颜你起来!人生而平等,你不必跪她!」
我:「……」
少女,你穿越时候脑瓜子被门夹了?
我冷笑一声,「含露姑娘慎言。」
视线又落到夕颜身上,他跪着,面色惨白身形若柳,锦袍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仿佛风一吹就能碎了。
「夕颜,本宫记得早早就将你卖身契给了你,又求皇兄赦免你,你是自由身,公主府自然困不住你。」
含露眼神一亮,去拉扯夕颜:「既然如此,夕颜我们快走吧,谁稀罕呆在这!」
夕颜不比她情绪外露,但唇角仍然勾起,不忘对我道:「谢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