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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周垣个承事郎,试一试他的态度,看看他是否真心实意投到我的门下,然后再决定是否再扶他更进一步。”杨鹤话锋一转,“最根本的,我虽素有清望,但并不知兵,朝中主剿派对我的”招抚为主、追剿为辅”的战略一直攻讦不断。所以,我迫切需要一名能征善战的大将来实现我的战略意图。”
与其同时,花寨堡城墙上,周垣手持望远镜,看着豪格的马队在夜色中消失无影无踪,一声长叹,“世事无常,就是王侯将相,也摆脱不了命运的作弄。”
就是这个豪格,在另外那个时空,多尔衮几番斗争。最后落败,被多尔衮构陷削爵,事后被幽禁,同年四月死于狱中,时年四十岁。多尔衮与哥哥阿济格也是一个人物,在搞死豪格的同时,迫不及待地将豪格的福晋纳入后宫,让豪格死后继续蒙受带绿帽子的屈辱。现在,豪格成功地先算计了多尔衮,也可谓是一报还一报。
月亮已经西斜,周垣下了城墙,踏着霜雪回到旅店。幢幢的烛光下,李蓉还在做针线活。
见周垣一身寒气归来,李蓉忙起身帮周垣卸去铠甲,抖落严霜,责怪道,“周垣,你是做大事的人,去做什么,我不好问。但你总要爱惜自己才好。”周垣饶是铁石一般的心肠,此刻也被感动得满满。歉疚地笑笑,周垣放好铠甲和兵器,将豪格给的财物递给李蓉,“今晚谈了一笔生意,作为以后咱们招兵买马初步的本钱。”
李蓉打开革囊,发现是金沙和金锭,拿出金沙嗅了嗅,又放在嘴里咬了一下,“真的也。这年头,想过得舒坦,没有军队、没有地盘、没有银子都不行。”她想过了,只要周垣对自己好,就铁了心地跟着他。父亲能识文断字,将来也可以帮周垣赞画。
“当然是真的。”周垣搓了一下冻得发木的脸,拿李蓉的手在脸上暖了暖,“明天我从总督行辕回来后,咱们就一起先去招一些人手。像站岗放哨以及一些杂役,总得有人做。”周垣可不想每天都在紧张中度过,连个安稳觉也睡不好。此外,他毕竟来自物质极其富裕的后世,又是一个很喜欢享受生活的人。有人为自己服务,总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行。我听你的。”李蓉将革囊收起藏好,“早些睡吧,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打了一个哈欠,回头看时,周垣已经钻入睡袋,沉沉睡去。
早餐的阳光通过窗户的缝隙照进室内。李蓉醒来,发现周垣已经起床,自己的枕边放着全新的裘皮衣衫和靴子。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穿如此贵重的衣服。不用说,这是周垣给自己准备的。”李蓉没有想到周垣会对自己如此细心体贴,“这个呆子,为啥不事先告诉我?让我早高兴高兴。”拿着新衣左看右看,发了一会呆,眼泪扑簌簌落下。“哪个女孩子不爱美?谁愿意总是穿老羊皮?”直到听得门外小贩吆喝的声音,李蓉这才止住幸福的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