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黄金屋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声,顺手把床帐给收起来。
这不收不要紧,这一收啊可是把黄金屋的眼睛都快给刺瞎了,他早就知道自家楼主睡觉喜欢无拘无束回归天地怀抱。
可……可那个将自家楼主拥在怀里的男人是谁?
临江仙中,楼主可从来没有带男人回来过夜的先例。
容不得黄金屋多想,他毕竟也是只见过大风大浪的妖,定了心神又去找了被子来将床上的两人盖的严严实实,才神色自若道:“楼主,那道士的纸鸳鸯又来了。”
只是凑得太近了些,两只手撑在白柒的腰间,右腿跪在床边,被白柒轻轻一拉便跌进了怀里。
正好,大清早的还没开荤呢!白柒便顺势舔了一口,滋味甚是不错。
突出其来的热气让黄金屋受了一惊,惊慌失措地从床上跌坐在地上,带着羞涩道:“楼主……”
“哎呀!别喊了,醒了醒了。”白柒一边说着,一边十分慈祥地将苍霁的被子盖好,随便扯了块帘子搭在身上,才含情脉脉道:“嘻嘻,我家小黄仙儿可真是越来越可口了,昨儿个陪尚书家小姐游湖去了吧?哥哥我可是吃醋得很呢……”
一提起这事儿,黄金屋便当场炸起,气鼓鼓地回道:“那分明是您先前吩咐过的。”
见着黄金屋那炸了毛的模样,白柒失笑道:“得了得了,哥哥我不就是逗逗你嘛,瞧你,跟只刺猬似的。”
可这一说起刺猬,黄金屋更是着急地顶撞道:“才不是刺猬,我可是刺猬的祖宗。”
白柒不耐地伸了个懒腰,他不过就是转了个话题,怎地就真把这孩子给带偏了呢,“行了,说吧,这一大早的要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就自个儿乖乖躺床上来吧,正巧,哥哥我许久没有开荤了。”
黄金屋汗颜,连忙从怀中掏出那只纸鸳鸯,“你自己看吧。”
在白柒疑惑的目光中,那只纸鸳鸯如同一只活物一般在白柒眼前指手画脚,捏着嗓子比划道:“呦!起的挺晚啊,死狐狸…”
白柒柳眉倒竖,忍不住恨恨道:“臭道士!”神念却在大范围扩散,搜寻着纳兰容时的痕迹。
还未等白柒找到纳兰容时的踪迹,那只纸鸳鸯便继续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我是说过对你们在长安开青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们偷掳婴儿可就过分了,这事儿你今儿要是不给我个解释,改天我可要带着京兆府所有人上你那喝茶去了。”
边说还边比划着,看上去有鼻子有眼的,就是十分可笑,白柒也懒得应他,起床开始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顿了一下,约摸着一句话的时间,那只纸鸳鸯便生气地说道:“别还嘴,我不听。”
白柒眉头一皱,嫌弃地丢下一句,“聒噪!”
下一刻,那只纸鸳鸯便在空中化为了粉末。
“母亲。”
一声懵懂的呼唤让黄金屋汗毛倒竖,楼主如今都喜欢玩这种花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