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爷一身湿透,腰间还挟了个人进来,碧萝吓了一跳。
秦承颂将人往地下一扔:把她弄干净。说罢,转身出去。
碧萝怔了怔才看清地上是个样貌极好一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女子,心一惊,爷这是......掳了哪家姑娘回来?可他明明......
忙追出去:爷,奴婢服侍您换洗吧,您都湿透了。
长福正吩咐下人备热水,拦住想入后堂的碧萝:爷这儿有我呢。
碧萝也知道秦承颂的规矩,点头道:那我去熬点姜汤吧,爷受了风寒怎么办?
长福淡淡道:碧萝姑娘是想违抗爷的命令吗?
碧萝垂眸:不敢,我只是......担心爷,还有,里面的是什么人啊,爷为何......
做好分内事,其他少管。长顺端了姜汤进来,见碧萝一副不知轻重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备热水,再找身干净衣服给顾二姑娘换上。
碧萝同长福长顺兄弟一样都是家生子,自小服侍秦承颂,碧萝的小心思长顺岂会不知,可爷的性子,若能看上早看上了。
顾二姑娘......就是同爷退亲的那个?碧萝惊呼,难怪爷如此反常,转身就往偏房去。
让婆子们抬热水进耳房,自己则去里间找衣服,拿起一套绸缎面夹袄马面裙,是大小姐出嫁前赏她的,虽是旧衣,可大小姐也只穿过一两回,料子款式都是极好的,自己平素不怎么穿,毕竟是奴婢,在府里穿主子衣服不合适,想了想又放下,另取了套旧衣。
温热的水将冰冷的身子包裹,温暖慰贴着每一寸肌肤,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抚慰了,总算回了魂,泡了一会儿,默言从浴桶中起来,屏风上搭着套干净衣服,却是侯府奴婢穿的。
默言也不意外,穿好衣服出来,秦承颂早换了身干净衣服端坐在正堂,斜眼觑她:甚好!
甚好什么?什么甚好?这身奴婢衣装?
默言不想与他计较这些尾枝末节,屈膝行礼,和和气气恳切道:请将军放过景乾。
凭什么?凭你脸大?秦承颂玩味调笑。
牛高马大走猛男范的男人,恁的如此阴阳怪气牙尖嘴利?
默言深呼吸,好脾气道:景乾虽然犯了事,但苦主是将军,只要将军撤回诉状,就能救他......
不错,确实如此,但凭什么?
若将军答应,我能说服陈国公府做吃螃蟹第一人,陈国公府虽比不得萧、王、朱、杨、孔五家富贵,但也算大户,若陈氏一族率先实行新政,就如将守旧抱团的大木桶抽掉了一块,虽然可能只是最短的那块,但产生的效果却是巨大的。默言道。
秦承颂点头:你说得不错,但本将军用这个与陈家做交换条件,未必不成功。
默言苦笑:你之所以没有,是因为还需一个台阶,而我,就是这个台阶。
秦承颂浓眉一挑,饶有兴趣道: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