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源也笑,“许少爷偏好德国这口,我可不得想些法子托人多带些回来?”Chateau系列雪茄是德国季诺创造的一款雪茄,有股青草涩涩的味道,偏偏出来的烟雾却尤其香。许琢玉初时没觉着好,后来抽了一两次竟觉着青草味道好。
许琢玉吐出一口烟来,答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谁还没有个往事?”
宁源半信半疑,“那你刚刚不会是看见苏芸了吧?”
许琢玉抽着雪茄不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良久,宁源才开口,“还说白婧芫是往事。”
许琢玉无奈笑道,“苏芸当真存在。”
宁源也不同他辩论,只是笑意不明地走开。
宴会正式开始,许琢玉听见音乐往舞台望去。熟悉的身影现在眼前,认识多年,他总算看见她的面容。
〔2〕
舞台上的女子,大红色礼帽稍往右戴着,水波浪的长发往后盘起螺髻。着大红色以金丝绣着玫瑰的短袖旗袍,披肩又将手臂遮得恰好,透出纤细的手臂来。旗袍及膝露出白皙的双腿,脚上踩着白色的高跟鞋。这摩登女郎的装束一看便知是玫瑰园的红玫瑰。把生日快乐歌唱出另一番风味来,却叫人找不到挑剔之处,以是末了却又以洋文唱起来,欢快洒脱。
许琢玉定睛看着她,心里欢喜却又说不出的悲悯。她也看见许琢玉,相互投以似故人的微笑,又瞬时收回目光去。
顾从贞不知何时找到许琢玉,看见他痴痴盯着舞台上的红玫瑰,心里难免升起醋意,“琢城哥,你认识?”
许琢玉回过神来,“啊。恩。”看见是顾从贞,又补了句,“昨日玫瑰园出了事去才认得。”
顾从贞像是心有不甘,“这样子我也学得会。”
许琢玉欠身伸出手去请顾从贞跳舞,“放着好好的顾家小姐不做,怎的要学这夜场女子?”
“可她懂得讨人欢心,可不是?”顾从贞偏头问道。“你瞧宾客都喜欢。”
许琢玉稍有不耐烦,只敷衍答道,“女子各有姿态,从贞如此就是最好。”
邱承臻远远见了,扬起嘴角笑道,“琢玉怎的痴痴盯着红玫瑰?”
宁源也笑,“你瞧从贞不乐意了便要同他闹起来。”
白婧芫取了餐盘回来,“谁不乐意?”
宁源急忙扯开话题,与邱承臻说起马场的事情来,“承臻说前些日子跟着老爷子去石门山。那边新开了家马场。我便让承臻领着我们去一次,否则被人蒙骗也不知晓。承臻说怕老爷子不乐意。”
白婧芫向来明白事理,“石门山那么远,老师又不乐意,何苦让承臻难为。若是你要去骑马,与琢玉、承臻一同去洗马街那边,难不成又有人蒙骗?”
宁源咂嘴,“小嫂子又拿我开罪。怎的不过新鲜好奇,洗马街那边常去便没了新鲜劲。”
顾从贞与许琢玉闹了别扭过来,听见要去马场兴致又起来,“宁源哥,带着我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