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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那里我已经租了一间10平米的小房子,租金都交了3个月,现在换房子根本不可能……至于坐出租车到学校,呵,那估计我的工资还不够每天的车费。
领班估计看出了我的难处,叹了口气:行吧,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坐13路末班车回家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几件事。
“什么事?”我愣了愣。
领班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他对我说:到了火葬场那一站的时候,不要说话,闭嘴。任何人都不要搭理!
第二、回家后,立刻洗澡,切记不要看镜子。
第三、最后一排第三个座位不要坐,那是死人位。
第四、不要相信售票员的话。
……
领班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坐个公交车回家吗?怎么搞的跟地道战似的?
但我还是装作虚心的模样,说一定记住。
下班的时候,领班还不忘仿佛提醒我,一定要记住那四个禁忌。
我摇了摇头,心想是不是在酒吧上班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魔障?
……
来到13路起点站,我看到站台旁边停着一辆脏兮兮的公交,轮子坑坑洼洼,玻璃上还沾着苍蝇,看着特别反胃,感觉比平时坐的车破很多。
我上了车,里面一个乘客都没有,司机坐在座位上抽烟,售票员是一个胖胖的女人,满脸横肉,我一上车她就盯着我,目光有些凶狠,就像我欠了她钱似的。
那时候是2007年,还没有实行无人售票,我拿出一块钱给了售票员,然后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车子发动后,伴随着一阵哐哐声,就像拖拉机一样,缓缓开动。
到了下一站南岳村的时候,上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太极服,6,70岁的老头。
老头左右看了看,当目光扫到我的时候,眼中露出几分惊讶,然后坐在了我前面。
车子再次开动,我有些犯困,刚准备闭目眼神,老头忽然和我搭话,问我:“小伙子,你还是学生呢?”
我点点头,说:是的。
“学生咋跑到这来了?这附近也没学校啊。”
“我在这做**。”
“哦……这样啊,勤工俭学,很好很好。”
老头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这人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经常是他说三句我回一句。
这时候,那胖女人售票员突然大吼一声:火葬场到了!火葬场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想起了领班对我的警告:
到了火葬场那一站的时候,不要说话,闭嘴。任何人都不要搭理!
我惊讶地发现,本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老头立刻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苍老的面容显得有些紧张。
嘎吱——
车停下,门打开。
一个大约7,8岁,穿着红色连衣裙,扎着对羊角辫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上来。
因为她是蹦着上来的,一下子没站稳,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