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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屿也收了刚才的玩笑之色,“忤逆不孝,以下犯上,还直呼朕的名讳,若不打你个几百大板,只怕父皇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不过……”
眸光一转,岑屿接着开口。
“但朕实在太仁慈了,心下不忍,就什么时候见血,什么时候停吧。”
毕竟,她都说了血光之灾,自然不能食言。
何昭易感觉自己要被气笑了,狠狠地盯着岑屿,似乎动手就在顷刻间。
可感受到浓浓的怒火与杀气,岑屿却慢悠悠地夹了块肉,“有些人可要想清楚,若是当众背上个弑君的罪名,所有一切,付诸东流!”
像是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最后,何昭易忍了下去。
行刑的地方就选在了正殿外,由太庙的守卫执行。
岑屿淡定地站在殿门口,看着不远处何昭易一棍接一棍的挨着,可是始终没有呼痛。
察觉到祁正到了自己身侧,岑屿转过头,“督主这热闹看的可还满意?”
“如此有趣,微臣自然满意,不过……”祁正看着岑屿的眼睛,“皇上是真的觉得,你能赢过五皇子吗?”
岑屿轻耸了耸肩膀,“自然不能,而且朕清楚,今日能送他这顿板子,也不过是占了他轻敌和怒火的便宜罢了。”
何昭易虽然并未进入朝堂,而且动不动就黑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可却真切的得到了不少朝臣的暗中支持,其中还不乏武将。加上一半的北渊血统,他手中到底有多少力量,难以估计,否则也不会成为盘踞在皇城中的一方势力。
至于自己手中,算来算去,大概也只有一个看起来还算忠心,并且有点子造假技术的小夏子。
想到这儿,岑屿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殿,正好看到小夏子诚惶诚恐,对着一众灵位专注磕头。
额……算了,还是当作一个都没有吧。
顺着岑屿的目光,祁正也注意到了小夏子,随即一笑,“灵位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岑屿一愣。
祁正勾唇,“他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嘀嘀咕咕的在交代罪行。”
许是太过认真,甚至都未曾注意到自己还没有出大殿。
岑屿:“……”她好想问问小夏子,心头默念犯法吗?
不过,蒲团下面的灵位的确是假的,真的被她藏了起来。
她一开始的确考虑过用真的,但始终觉得有些不妥。恰好又在后殿找到了一块材质差不多的木头,小夏子大抵是害怕用真灵位的话,到时候他会吓得直接撅过去,哭着喊着自告奋勇的通宵造假。
好在技术还行,虽有瑕疵,但刚才那种气氛下,何昭易自然也不会仔细检查。
“皇上既知斗不过何昭易,难道不怕吗?”祁正绕回了之前的话题。
“这不是有督主在吗,朕相信督主随便动根小指头,就能弄死何昭易!”岑屿笑眯眯的拍马屁道。
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更重要的是,既然原主当了那么久的软柿子,何昭易也没放弃刺杀,那认怂保平安这句话,显然不适用于她和何昭易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