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好的感觉让许飞宇的心变的格外的沉重,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只是心里依然还有一份小小的期待,期待它的真实还是虚假,大概两者都有吧。
南门前许飞宇停下了机车,因为前面的路已经叫人挡下了,体型颇大而笨重的野狼如同一只盘踞的卧虎,嗡鸣中带着凶煞的怒吼。
跨下野狼许飞宇轻轻的拍了拍车把手,仿佛是安抚这头凶猛的野兽一般。
“吆!小子们,头狼回来了,该活动活动了。”从南门内传来狼一带着狰狞的狠厉阴森森的怪叫起来。
活动是为了招呼,而招呼却有很多种,例如鲜花、美酒,这是对英雄的款待,亦或者美女与美酒,这同样是对英雄的款待。只是前者迎来还会送走,后者则大多带着挽留的味道。
但这些都与方城四州无关,在这里招呼只有两种——棍棒和刀剑,只是今天会多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几天前还是女孩的女人。
看着高高的南门和从门后拐出来的狼一,狼一在笑,笑的狰狞而可怖,从头发到眼角,从眼角到鼻子,从鼻子到嘴唇,每一个弧度都在笑。就连那扭扭曲曲的蜈蚣也在笑,笑的如此狰狞可怖。
许飞宇在看在等,他敢来不是因为他是英雄,更不是因为他傻,他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如果错了,留下的大约是遗憾和伤心,如果没错,留下的是伤痛和担心。
“头,你老了!”似乎遇到多年老友叙旧一般,狼一收敛起来那份狰狞,声音略带了些沧桑的味道,隐藏在沧桑背后是回忆也是缅怀,在回忆里有怀念也有仇恨。
“扯淡,爷还没十八,还是处怎么会老,倒是狼一你又年轻了。”许飞宇轻叹着说道,声音同样也不大却很清楚。
“啪啪啪!”
狼一边慢慢的步出南门,边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声在本就静的吓人的南门显得格外刺耳。
一时间数量机车的轰鸣声,一辆辆的机车从南门驶了出来。
有人在叙旧,有人在忙活,老大掐架跑腿的自然是小弟或者跟班。
从南门窜出的机车缓慢在南门外展开,如果说展开的是一道圆弧,那么狼一必然是圆弧的中心点,而许飞宇面前五米内就是禁区,仿佛有条无形的墙,没有一个人敢越过那条线。
看着不敢越界的机车,狼一脸上浮出一抹阴森,接着轻哼了一句:“虎倒骨不散,老大你的威风还在啊。”
“威风?不,你弄错了,从来我都是打酱油的。”许飞宇晒然一笑,大约是临夜的风太强,刮着沙子有些迷眼,许飞宇稍稍调整了下护目镜的位置掩了掩风沙。
天慢慢黯淡了下来,两边机车上骑着的少年们没有动,狼一和许飞宇也没有动,这是死局只是当局的两个人似乎都不急。
好半响狼一才打破了死一般的静寂。
“知道吗?你已经十八岁了,在很早以前我就一直在幻想着等你十八岁了,这里就是我的了,那次我忍不住,你给了我一刀却没有要我的命,我很感谢你。”狼一的话很深情,却不自觉的摸着脸上那到狰狞的蜈蚣,脸颊的深情也渐渐扭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