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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嫔却不这样想。
一夜未睡,再加上方才那道圣旨,积蓄了一晚的怒火喷涌而出,她猛然站起身,几步走到姜韫身前,右手高高扬起。
水烟在姜韫身后,下意识地闭上眼,然而想象中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她睁开眼,就见丽嫔的手被姜韫紧紧拽住,动弹不得。
姜韫清冷的眸中满是嘲讽:“丽嫔主子这是何意?”
说罢,手作势一松,水烟赶紧上前扶住丽嫔。
“大胆!”吴嬷嬷反应过来,立即向姜韫发难。
姜韫并不理她,只定定地望向丽嫔。
丽嫔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又想起自己才是主子,不由挺了挺胸,扬起下巴,故作大度道:“罢了,吴嬷嬷。”
又看向姜韫,有些痛心疾首:“姜韫,你好大的胆子!”
“昨夜本宫吩咐你在偏殿抄写佛经,你倒好,给本宫野去哪里了?”
“回丽嫔主子,奴婢昨夜早早抄完了经书,便先回去了,那经书想必现下还在偏殿放着呢。”
事实上,那些都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
殿内一时无人说话。
良久,丽嫔才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丽嫔主子说的是?”姜韫只作不知。
“你向来聪明,怎会不知?这回倒是本宫疏忽了,不过你以为这样你就安全了吗?”
说着,丽嫔上下打量了姜韫一番:“宫规森严,只要本宫往淑妃娘娘那儿递个话,就凭你昨夜不在含秋宫,你以为你落得什么好下场?”
似乎是看到了那个场面,丽嫔眉头舒展,只觉得一早上的郁气就此消逝,斜靠在美人榻上,红唇微扬,就等着看姜韫跪地求饶。
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奴婢正要说这事呢,昨夜奴婢抄完了经书后发现找不到我那荷包了,于是着急忙慌地就出去了。”
姜韫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路过御花园,遇见了个崴了脚的嬷嬷,一问才知道原是太后身边的桂嬷嬷,把她老人家送回去后,已经很晚了,桂嬷嬷便留奴婢歇下了,今儿一早向太后请了安奴婢才回来。”
不等丽嫔说什么,姜韫又道:“而且……太后让我和您请了安就早些回去。”
说完,她还似有些愧疚地看了丽嫔一眼。
什么叫请了安就回去?
太后这是何意?
也是这时,丽嫔才发觉自姜韫进来后都是唤她“丽嫔主子”,在这宫中,从四品以下的妃嫔都只能称“主子”,这几年,旁人也都是这么唤她的。
可偏偏,姜韫不是别人,如今这般唤她,显得有几分划清界限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丽嫔瞬间冷脸。
姜韫见时辰也不早了,不打算再耽搁,于是她对着丽嫔柔柔一笑:“太后吩咐将奴婢留在建章宫伺候了,时候不早,奴婢就先告退了,丽嫔主子,珍重。”
似乎觉得丽嫔受得刺激还不够,姜韫转过头,望向吴嬷嬷:“对了,听说昨夜文柳被皇上幸了?有劳嬷嬷替我向文美人道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