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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风这厮,深藏不露,绝对不能从表面功夫来简单定性。
自己忙得没时间来管我,却从不疏忽对我的荼毒,甚至还命他的贴身大太监来监督。
太狗了。
我恭顺接过,然后在高公公索要昨日的课业时扯了个谎。
“殿下送来的书越来越难了,好多字我都不认识,所以......”
高公公瞬间悟了。
“奴才明白了,那奴才就不打扰姑娘用功了。”
“公公慢走。”
送走了人,我将那一摞书翻了翻。
《君子三则》、《生生不灭》、《鸿鹄志》。
都是和为人处世息息相关,又和我没半文钱干系的。
我趴在桌子上。
“读这些书,是府里的传统?”
阿喜将头摇成拨浪鼓。
“宫里可没有这么不人道的规矩,这是殿下为姑娘独创的。
咦,这本《鸿鹄志》好眼熟,好像是从前左小姐最喜欢看的一本。”
......我好像想明白饶风一定要我读书的原因了。
自己的小青梅是个才女,就想把别人也培养成才女呗?!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委萎的逃学生涯正式开始了!
一日、两日、三日......
一连六日没有从我这里拿到课业后,饶风终于忍不住了。
他来的那晚皓月当空,万里无云。
夜风送来熟悉的药香,我浑身一震,未及反应就从石阶上滚了下去,刚好跪在他的脚边。
“臣臣臣玉竹,参见殿下!”
我边磕头边骂自己怂蛋。
不是说好等他来了就据理力争的吗!
怕什么怕!
视线里伸来一双手,修长苍白,稳稳地托住我。
“不是和你说过,若只有你我,就无需行礼的吗?”
他低着头,本就低越的嗓音贴在我耳畔,似是比上个月又哑了几分。
“疼吗?”
“啊?”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疼不疼?”
“噢噢噢,不疼,不疼!”
我连忙给他看我的膝盖、手肘、以及臀部。
“胡闹!快将外衫放下!”
饶风在我将手伸向裙角时就侧过了脸。
借着月光,我好像看到了他两颊的绯红。
错觉。
他脸这么白,怎么会有绯红。
“你有没有什么想与孤说的?”
“殿下今日为何过来?”
我俩异口同声。
一个倒打一耙,一个明知故问。
我梗着脖子,“臣没有想说的啊,殿下为何这么问?”
“当真没有?”
饶风板着脸,眉宇间添了一分愠色,“这几日孤让人送来的书,你为何都没有反馈?”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训我。
“训”好像谈不上,但语气不好是真的。
那些白天好不容易才埋在心里小别扭又全都冒了出来,我索性破罐子破摔。
“那些书太晦涩了,臣看不懂!
殿下下回还是给臣拿些话本子吧,臣更喜欢话本子!”
我俩斗鸡眼似地盯着对方,谁都不肯先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