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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哪有只压碎了睾、丸而阴、茎一点事情都没有的?这也太巧合了吧!”
“这算是工伤吧?工地的包工头呢?总该有赔偿和保险金什么的吧?”
“谁知道呢,现在的工头一个个都是黑心眼……”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转移话题,几个男人三言两语的就转到了咒骂包工头上面,一个个群情激愤,感觉比当事人都还要痛恨包工头,接着,话题又逐渐发展到房地产商、物业管理,甚至装潢装修上去,反正只要跟地产挨着了一点边,便是一通臭骂,歪楼歪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吴凯!我要杀了你!吴凯!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病床上,被强行注射了镇静剂的文志强逐渐平静了下来,口中却还犹自念念有词。
一名医院清洁工正低头用扫帚清理着地面的碎玻璃,听到文志强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挣扎着抵抗镇静剂的药效,不由得摇摇头,心中暗自为这个年轻人惋惜,好端端的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就这样被毁了,真是造孽啊!
在镇静剂的药效发挥下,文志强就算再怎么顽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加上之前又大闹发泄了一通,精神上已经有些疲惫,稍作挣扎之后,还是昏昏沉睡了过去。
清洁工把碎玻璃扫进垃圾斗里,又检查了一下病房角落里还有没有残留的碎片之后,便悄悄的出了病房,轻轻的关上了门。
病房里良好的隔音把外面的吵杂声隔绝在外,病房里一下变得十分的安静。
窗外,夕阳正在缓缓沉落,金色的光辉映红了半边天。
当文志强从沉睡中醒来,窗外夜色正浓,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印出一个轮廓。
他偏过头,望向窗外,双目失神,聚焦涣散,嘴唇微微颤动,似在说着什么,却没有听到丝毫的声音。
我该怎么办?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疑问。
充斥着整个脑海的疑问就像是被人从外面强行塞进来的,让他没有丝毫多余的念头去想其它的问题,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本能的生出了逃避的念头,这个念头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大脑,瞬间将所有的疑问句给驱散,独独留下两个字在脑中——***!
然而,这个念头不过刚刚冒出个头,还来不及发酵,便又被其它的念头给驱散。
他一下想起了远在山村中的父母,他们每天辛苦的劳作,供他读书,不就是为了能够让他毕业之后在大城市里找到一份好工作,希望他有出息,多赚些钱改善家里的情况么?
到现在,他的脑海中依然还残留着当初他离开村子,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望向村口时,母亲那单薄的身形站在村口榕树下朝他挥手,久久不愿离去的情形。
这个景象就像一道烙印,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久久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