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周莫洵淡淡地声音落下：“歆歆，对不起，我爱你。下辈子，等我。”
他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走进了段嘉心所在的浴室。
况歆看着周莫洵扔进垃圾桶里的照片，跟在他身后，飘了过去。
浴室里，周莫洵举着戒指单膝跪地：“嘉心，嫁给我。”
段嘉心满脸惊诧，高兴得眼眶泛红，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答应。
况歆站在浴室的门口，静静地看着周莫洵紧紧将人抱紧在怀里，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
她背过身，身体便穿过浴室门，来到门外。
其实灵魂是没有情绪、没有心脏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空洞洞的胸口，竟传来隐隐钝痛。
况歆抬手一下一下捶打心口。
“不痛，不痛。”她对自己说。
“喵……
一声猫叫响起，况歆低头看去，透明的脚边，一只通体亮黑的小猫趴伏在那里，剔透的眼眸盯着她。
是她和周莫洵共同抚养的“孩子”——巧克力。
“巧克力，你能看到我吗？”况歆缓缓蹲下来，伸手摸了摸猫头。
巧克力撒娇地在她透明的掌心蹭来蹭去。
“你饿了对吗？你看看你爸，光顾着哄你新妈妈去了，连给你准备猫粮都忘了。“况歆声音哽咽，却还是笑着。
她飘到放猫粮的位置，伸手去拿猫粮，手指却穿过猫粮袋子。
她不甘心，抓了一次又一次，却是徒劳。
巧克力跟在她身旁打转，低声喵喵叫着，仿佛在安慰她。
“对不起啊巧克力，我也没办法喂你。“
她蹲下来，分明触碰不到，却仍不断重复生前为它梳毛的动作。
“不要怪爸爸好吗？他终于走出来了，新妈妈会照顾好你的，我们都要为他开心。“
身后，一声关门的巨响，周莫洵打横抱着段嘉心进了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