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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攥的生疼,可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只是仰头看着他,声音愈加干涩,“我爸爸的公司破产了?”
眼前人的轮廓分明那么熟悉,可偏偏却又像是极其的陌生。
短短几年的时间,和自己印象里的少年完全不同了。
他像是才长出锋锐爪牙的野兽,从隐忍潜伏到如今的锋芒毕露,姜氏,始终是变天了。
纪攸低头望着她,她澄澈眸子里的浓稠的情绪,像是一根刺扎进心底,有些莫名不舒服,可还是嗯了一声,“是。”
姜离眼底的那点骐骥,像是被扑灭的火光一样,心口揪疼的厉害,喘口气都有些撕扯的疼痛,咬紧牙关道。
“你说过只要我抽血,就不动姜氏的。”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遍体生寒。
“姜离,我从未许诺过这样的话。”纪攸五官隽冷,就连薄唇吐出来的声线都极其的冷寒。
那种寒意像是从头到尾贯穿下来的。
纪攸眉头皱了皱,他手下攥着的手腕过于冰凉,丝毫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那种烦闷钝痛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如影随形的缠绕上来,他有些烦躁的松开那只手,径直走到乔晓晓那边,弯腰抱起来。
动作轻柔耐心,丝毫不见半点厌恶憎恨,那双她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
而他怀里的人,原本痛苦的蹙眉,却在纪攸瞧不见的角度,对着她露出嗤讽挑衅的笑容。
那一刹,她忽然明白了之前乔晓晓说的话——演技拙劣又能怎么样,故技重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次次都会信。
“纪攸。”姜离这次开口,声音却是罕见的平静,“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纪攸的动作不过一顿,头都没回,冷声道:“如果是你家的事情,那就不用提了,没有什么好谈的。”
“当年的事情肯定有误会,我爸爸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情绪起伏过于大,她腹部微微有些卷痛,把手轻轻地按在腹部上,才像是心安了几分。
纪攸分毫没注意到她的举动,可被他弯腰轻柔放在床上的乔晓晓,却眸光闪烁了几下。
深呼了口气,姜离咬紧后槽牙,压住喉咙的情绪,一字一句道:“退一万步,如果我爸爸做的,那他当初图什么收养你,就是图日后某一天养虎为患吗?”
后边的音调因为情绪波动都有些颤。
可得到的却是更为冷的嗤讽。
纪攸终于肯回头看着她,可那眼眸里的情绪却冰冷的有些刺骨惊人,走到她面前,锢住她的下颌,力度大的几乎要捏碎了。
“姜离,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姿态,并且求人之前不应该先打听清楚吗,当年我爸妈留下的遗嘱上,谁抚养我,就会得到巨额的资金。”
彻骨寒凉。
密密麻麻冲着四肢骨骸流淌去。
姜离所有想要辩解的话,偏偏卡在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
当年纪家破产,恰好是姜氏重新崛起的日子,而那笔钱,跟姜氏创业的资金有些不谋而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