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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嘤嘤,接受我的帮助,不需要再多个道谢。你以前帮我补课,不也没收补课费?”
时念刚回过神,又听他提起自己高三时帮他补课的事。
看着手里的审批文件,她不禁摇了摇头:“那真没想到,你现在也能看下去这么枯燥的文件。”
时念的确无偿给他补过课,但那也是被顾南驰打赌坑去的条件。
高三时,距离时念被爷爷接回时家,已经过去将近两年。
她知道自己口语不好,没想过直接申请学校出国,决定留在国内高考。
时念的复习进度很快,升入高三的第二个月,就已经复习完了高中的全部课顾,开始刷起往年的例题。
巩固了基础后,又开始钻研难题。
顾玦的数学比她好,时念偶尔遇到解不出的数学题,就会去隔壁的理科重点班向顾玦请教。
有次晚自习,时念对着一道数学题冥思苦想半小时,却始终寻不出解法。
课间时,她起身准备去隔壁班找顾玦讲题,可旁边的顾南驰却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怎样都不肯让开。
饶是时念脾气再好,也不免被他那副无赖的模样气到。
对方打量着她的神情,淡淡瞥了眼卷子上的题目,轻哂一,语调阴阳怪气:“这题就这么难,非得找顾玦才能做出来?”
时念还生着气,当下的语气很是冷淡:“确实难,至少你解不出来。”
顾南驰闻言,剑眉轻挑,那双尾梢微翘的桃花眼中,端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时嘤嘤,话别说这么满。回头我要是把这题做出来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时念眉心凝起,沉道:“回头?我又不知道你会不会去找别人解题。”
“行,那你就另找道题,一个月后拿给我做。要是我把你出的题做出来了,你就答应我的条件?”顾南驰音闲散,难得跟她打着商量。
时念顿了顿,没应。
顾南驰轻笑一,语含讥诮:“时嘤嘤,你这是不敢跟我赌?”
或许是被少年的话激到了,或许是当时的气性还未散去。
沉默片晌,时念再次看向他:“那要是你赌输了,又该怎么办?”
顾南驰结实的小臂支在课桌,托腮看她,嘴角漾起浅浅弧度。
停了会儿,少年懒洋洋的嗓音飘入时念耳中:“嗯,那我就去操场跑上十圈,给时大小姐消消气。”
后来,时念不知道顾南驰是怎么把她故意为难的题目做出来的。
但她不得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在课间和周末的自习上给他补课。
顾南驰成绩进步得很快,唯独政治始终拉胯。那时他说,他最看不下去政治课本里那些枯燥的内容。
可是现在,他却能对审批文件里的枯燥条款了如指掌。
抽回飘远的思绪,时念嘴角微翘,忍不住夸他一句:“顾南驰,现在的你,像是有很多……好的变化。”
顾南驰眉眼深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语气不咸不淡:“哦,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