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他想要的,真从她的嘴里听到要离婚的时候,却又难受的想毁灭一切。
男人下巴的线条崩的十分冷硬,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那眼神已经说明,他心意已决。
童安暖点了点头:“好,好!我去拿身份证,也好让你和陆婉婷早日白首不相离。”
个鬼!
她一边装作十分难过的起身,一边朝着二楼走去。
顾以深的视线落在她的侧影上,心中如同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兀自抽出一根烟点燃,闷闷的抽着。
童安暖上了楼,迅速拿好自己的身份证,看来以后绝对不能让顾以深找到这个,否则离婚是肯定的了!
她背好自己的包拉开窗帘,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只有马路边上微弱的灯光。
二楼下面是一片草坪,童安暖掂量了自己的能耐,跳下去半死不活。
大门她是肯定走不出去了,留在这里今天这婚是离定了,思虑再三,她还是决定二楼逃走。
楼下顾以深等的有些不耐烦,将烟头狠狠的捻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朝着二楼走去。
刚到了二楼主卧门口,就听到里面划拉一声响,他心里咯噔一声,一把拉开门。
眼前的一切让他错愕不已,二楼阳台窗户上的窗帘不翼而飞,房间的床东倒西歪,一条床单绕着床腿一直通向阳台。
突然意识到什么,顾以深迅速跑到阳台上往下看。
童安暖没有系紧窗帘,直接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好不容易从草坪中爬起来,就听到上空一声暴怒。
“童安暖!”
她慌乱的把窗帘从身上扯下来,仰头看着二楼阳台上男人一张扭曲的俊脸。
“顾以深,真以为我要跟你离婚?你做梦吧!”
顾以深胸口一滞:“童安暖,有本事你在那里别动!”
男人的身影从窗口离开,童安暖心脏一紧,一股危险感让她如芒在背,起身跑到前院,脚腕突然一阵钝痛。
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居然扭了脚!
顾不上脚上传来的疼痛,她一瘸一拐跑到前院,顾以深的车还停在那里,想也没想,她直接上车,发动,踩油门一气呵成。
顾以深从房子里跑出来时,就只看到童安暖开车绝尘离去的背影。
“该死!”
他朝着门口的一盆盆栽踢了一脚,“哗啦”一声价值百万的花盆就这样牺牲。
男人眼底浓郁的狠厉,在门口站了良久,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报警,童安暖偷车逃逸!”
秦殇那头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狠狠的抽了抽,这,这都闹到了这个地步?
……
童安暖开着车,一路停到市中心医院,一瘸一拐的进了骨科,她的脚已经肿成了馒头。
龇牙咧嘴的挂了号,刚让护士上了药绑好绑带,瞬间被两个一身板正警服的正气警察拦在门口。
“童安暖么?”
“啊,是!”童安暖立马站直身体,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