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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讪的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那苦楚的沉默表示了他那一种死法都不愿意接受,活着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他只愿意接受的结果。
赵慕青从他的苦笑中跳跃回现实中,虽然没能作出任何的判断,但他还是一个能明白局势的人。所以他很是简洁明了的表明了他的看法:“走吧!”
俞静曼和蓝雨蓝都是有很强分析能力的人,也不用我们再多言语,而且她们都是个性很是要强的人。在无奈面前,她们不会过多的去言语,只会咬着牙去坚持。
我们又开始向崎岖的山路走去。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以后,便看见了好几座接连在一起的山峰,我们经过几次的仔细辨认,选了一座不算太陡峭的山作为攀越的对象,那座山路也相对要平整得多,没有锋利的芒草,山上有高大葱郁的古松,树下怪石横亘,借着这些辅助物,我们也爬得相对轻松。摔得四脚朝天的惨相倒没再出现过。
此时还是早晨,大雨过后,山峰上即涌下气势磅礴的纯白色的浓雾,好一幅人间仙境,只可惜无人去暇顾,无人拧出半点闲情致趣去欣赏这美景。
生死面前,一切都得退让。
我们爬到半山腰上的时候,国军们也已经到达了山脚下,他们也是选了这座山,并开始往山上爬来。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个好兆头,因为日军本就是跟着他们屁股后面跑的。我本来的打算就是摆脱国军们的,与他们在一起,无疑是跟死神共舞。没想到这群家伙,纯属是以害人为己任的祸害虫,这下可头大了。
等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他们也差不多也爬上来了。看来我们的速度还是无法跟他们匹敌。
此时的我们也个个都喘得跟个破风箱似的,那三个女生,现在你就是用八匹马来拖也拖不动她们了。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先休息,然后便找一大石块聚在一起或坐或躺了下来。
没过半会那些国军便陆陆续续爬了上来,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跟一群土匪差不多,而且还是一群衣衫破败的只剩半口气的土匪。
一个五六百人的营被打到只剩不到两百人,也只能是这副惨样了。
那些人上来后也开始全都瘫在山顶上了,他们有好一些人都只是眼瞪瞪的看着我们。那眼神就跟看一群猴子似的充满好奇。他们也就是看看,也没有人再有力气过来与我们搭讪。不止他们的全身都糊满了泥巴,那手上的枪都脏得跟支烧火棍似的。看来他们是把枪当拐杖来使了。
那个身穿营级军装的年轻军官是一大半人都爬上来之后,才被左右两个人搀扶着上来。虽然他的军装也有些脏了,但是那张脸还是干净得过份。他身上的泥浆似乎都转移到他旁边的两人身上了,因为搀扶着他的那两个人,已经成了泥猴子。
他上来到之后便有士兵找了一干净的地方让他坐下,那毕恭毕敬的样子,像伺侯一大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