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宝指着周霜儿告状，因为家里有妈妈和姒姒在，他不怕了。
“爸你别乱说，我没打你。”周霜儿慌叫，死活不承认。
“打了，脑袋……还有这儿……”
周大宝在身上指了几处，又指了指脑袋，委屈巴巴的。
“我没有……爸你别撒谎，肯定是周姒儿教你说的吧！”
周霜儿要气死了，死傻子心眼比针尖还小，她都好久没打了，现在还记得。
“爸爸从来不撒谎，你个黑了心的贱货，你有什么资格打爸爸！”
周姒儿吃好了面，拿起火钳在周霜儿身上敲了几下，周老太阴沉着脸看着，任由周霜儿鬼哭狼嚎都不吭声。
孙女让江艳红那狐狸精教坏了，让小野种教训一顿也好，这个家是姓周的，谁都不许欺负她儿子。
周霜儿瘫在地上，身上旧作未好，新伤又添上了，疼得神智都不清了，趴在地上哭。
“以后再敢打爸爸，我打断你的狗脚！”
周姒儿扔了火钳，拿起了碗，里面还剩两个蛋，她先自己吃了个，再喂给爸爸，如果她不吃，爸爸是不会吃的。
周大宝笑嘻嘻地吃了蛋，眼睛特别亮，“好吃……”
周老太骂人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但凡家里宽裕些，她肯定天天给儿子吃蛋了。
这小野种虽然可恶，可对儿子是真的好，看着比周霜儿这亲生的还孝顺些。
周老太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周姒儿，破天荒地没骂人了，也没管地上的周霜儿，进屋去糊纸盒了。
周姒儿也进屋了，把周霜儿床上的所有复习资料都拿到了桌上，这些资料大都是新的，周霜儿心思都在穿衣打扮上，根本无心学习。
“不许你动我的书！”
周霜儿冲了进来，想抢回书。
周姒儿手里多了个鸡毛掸子，扬了扬，周霜儿就退后了，愤怒地瞪着。
“考了两次都考不上，你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别浪费时间了！”
“你放屁，我肯定能考上，你才不是读书的料！”周霜儿咆哮。
“上个月的高考分数马上出来了，你是不是读书的料由分数说了算。”
周姒儿懒得再废话，再有十来天就能知道分数了，周霜儿依然是一百来分，连专科都考不上。
周霜儿气得跺脚，冲周老太撒娇，“奶奶，她抢我的书。”
周老太头都没抬，手飞快地糊纸盒，冷声道：“过来糊纸盒，别成天只知道玩。”
周霜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愕然定住了，周老太又催了声，她这才回过神，奶奶真的让她干活了，却没让周姒儿干。
岂有此理！
周霜儿不敢反抗，笨手笨脚地糊了十只，废了五只，周老太气得让她滚蛋了，周姒儿拿了资料去隔壁看书，她想考本城的FD大学，学习不能落下。
第二天一早，周姒儿吃过早饭就去了照相馆，拿了厚厚的一摞相片，全都是黑白照，很清晰，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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