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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渊转过身将她抱住,声音还似从前那般温柔:“别胡说,没退婚,只是推迟而已。”
“婉诗是你妹妹,我才照顾她,你别多想。”
顾安然抬眸,看着男人眼里的疼惜,忍不住想问。
真的只是妹妹吗?
但还不等她问出口,晏时渊已经匆匆离去。
又一次,将她抛下。
好像从10岁开始,她就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练剑,一个人上战场。
她的父母,兄长,到现在的晏时渊,都在被柳婉诗一点点抢走。
他们都偏爱那个装羸弱的柳婉诗,似乎已经没人在乎她好不好,受不受伤。
就像一年前,柳婉诗因为被毒蛇咬到危在旦夕,全家人都被要求守在床边祈祷。
她这个活在顾府的透明人,第一次见到母亲和兄长破天荒没有的守在柳婉诗身边,而是给自己做了许多大补的汤品。
她受宠若惊,以为母亲和兄长是在疼爱她。
可她的欢喜还没延续一刻,母亲就迫不及待说:“安然,太医说婉诗的毒只能换血才能解,你向来身子骨好,府邸也就你一个适龄的女子,只要你换血给婉诗,她就能活。”
而她因为没立刻点头,兄长就站在至高点职责她:“安然,你还有什么犹豫的,你别忘了,要不是当年萧伯救你,你早死了,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那一刻,顾安然彻底明白,在顾府,如果柳婉诗想要她死,她的家人是真会要她的命。
她的心也彻底冰凉。
“我同意换血,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让我把我的东西让给柳婉诗了?”
“好,娘允诺你!”
像是怕她拒绝,顾母直接将她早就守在门外的太医拉进屋内。
那日,没人记得是她的生辰。
……
狂风呼啸,刺骨的寒风也将顾安然从回忆中抽离。
她端量着房里的一切,只觉这里让人窒息。
因为府邸的每一处,都充斥着她给柳婉诗让这让那的记忆……
连绵不断的疼痛让她顾安然再也不能承受,她转身拿上佩剑,只身前往军营。
她在军营逼迫自己练了一天的剑,从初晓到黄昏,晏时渊都没来找过她。
身体的痛感越来越强,她无力的坐在台阶,恍然记起有次受伤,晏时渊从太医院立马赶来军营,脸上全是焦急和怜惜——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该怎么办……”
过去的甜蜜和今日的默然,让她开始分不***假。
心口蓦地传来揪心的疼痛,顾安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到何时。
她忍痛上马,只想快点见到晏时渊,在仅剩的时间里多陪陪他。
“吁——”
到了晏府,得知他竟还在自家府邸,顾安然只能压着情绪打道回府。
回到顾府后,她飞快下马,步履没停,却在经过柳婉诗房间时,愕然定住!
病榻前,柳婉诗双手紧紧抱着晏时渊的腰,在他怀里尽情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