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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上工作了两年后,圣子辞去了那儿的工作。辞职时的理由是对中学生的教育失去了信心。上初中的孩子身体已发育成人,但精神仍处于微妙的多变期,对付那些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圣子显得太幼稚似乎也过于认真。
班上的学生中,有男生反对圣子去高明住处,于是突然采取了对抗老师的行为。他们还很单纯,因而才觉察到圣子微妙的心理变化。那样的少年心理让圣子感觉得意,同时也有一种恐惧感。
另外,在岛上度过了两年岁月,虽说很充实,却也有种日复一日重复同样事情产生的焦躁不安的情绪。
岛上终究没有圣子要嫁的男人,圣子喜欢小岛,但没打算在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
“还是回东京去,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吧。”
好心的校长这么劝她。其实那也是岛上多数人的意见。总之,岛上的人不会随意将外来者关在这个只有老人和小孩的地方的。
但是除此原因以外,让圣子决意离开小岛的,还有想要见到高明的愿望。那种心情起初无疑仅仅是一点点萌芽罢了,而在岛上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却不断地在发酵、升华。
工作了两年,说来也到了离开小岛的时机。总之,万事都意味着该要离去。
离开小岛后,圣子回故乡住了一个月。然后说服劝其出嫁的父母,同意她再回母校读两年研究生。就这样,圣子又回到了东京。
圣子跟高明在东京重逢是因为她给他写了封信。
起先圣子不过是打算告诉对方自己回到了东京。她想,只是告诉这个消息,没什么不应该的。
但写着写着,由告知对方自己回到东京,逐渐涉及近况,等她意识到时,内容已发展至爱的袒露。
其实圣子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倾诉爱意,只不过这样写道:
现在坦诚地接受先生的表白了。
乍一读,似乎只是赞同高明的意见。可话里其实包含了——只要高明求爱她便不会拒绝的意思。
一个星期过后,接到高明“方便时来玩吧”的回复。
五月初,圣子造访了中野。
正如高明在岛上讲述的一样,他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小的木造平房里。厨房的洗碗池里并排放着几个瓶装的酒瓶,里屋是六张草席大小的房间,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书籍,看来房间有日子没打扫了。
离别半年后重逢,两人谈论着岛上以及分别后各自的情况,圣子感觉到一种从前不曾有过的亲切。
来到他居住的地方,亲眼看到他的生活环境,圣子觉得对他那种不易接近的印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久别后的亲切及和蔼的感受。
他们谈论了很多话题,喝了些酒,渐渐地、自然而然地圣子接受了他。
初次将自己的身体给予异性,圣子没有悲哀,也没有懊悔。在高明那充满男人气息的怀抱里,她明白了这便是对方曾经希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