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川羽在一起这几年，我从未在他跟前哭过。
看到我哭，季川羽瞬间慌了神，微凉的指腹摩擦过我的眼角：
「弦弦，别哭，别哭，我会补偿你的。」
「那梁初月呢？」
季川羽动作一顿，不做声。
我和他对峙似的站着，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不再提起。
我向来是骄傲的，却甘愿为了季川羽低到尘埃里。
从我选择接受这个任务起，就注定了在这段关系里，我永远是被动的那一方。
05
接下来的几天，季川羽果真哪也没去，日日陪着我，在外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
可他时不时眼神往手机上瞟的小举动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季川羽乐意这样，我也乐意小心翼翼地维持这岁月静好的表象。
「好看吗？」
我提着礼服裙摆在季川羽面前转了一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季川羽淡淡「嗯」了一声：「好看。」
可他分明压根没有看我一眼。
唇角的笑意僵住，我试探着开口：
「川羽，今天晚上……」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我还未说完的话。
我知道这个铃声。
是他专门为梁初月设的。
季川羽抓起外套，火急火燎往外走，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焦急之色。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语气近乎恳求：
「我订了晚餐，吃了饭再走…好不好？」
僵持片刻，季川羽还是拂开了我的手，温声道：
「乖，晚上等我回来。」
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解释。
我总在心里暗自和梁初月较劲。
但我一次也没赢过。
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季川羽心里的第一位永远都是她，永远都会为了她而抛下我。
06
季川羽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
黑暗中，他清冷的嗓音响起：「我们分手吧。」
我心头微微一滞，手指不自禁地揪紧床单，原本要说的话也都悉数卡在喉头。
「我知道你醒着。」
「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我压下内心的酸涩，努力克制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为什么？季川羽，三年，这三年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季川羽蹙了蹙眉，道：「初月要离婚了，我会划给你季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补偿。」
哈哈……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季川羽算得可真清楚。
可我还是不想放弃，又问了句：「可不可以不分手？我们在一起三年，难道你对我……」
「你应该知道的。」
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
是啊，我知道的。
当初要不是因为梁初月结婚，季氏陷入经济危机，我以舒氏投资作为条件，季川羽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苦笑，三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他的白月光。
「警报！警报！宿主即将偏离任务轨道！」系统的警告声在我的后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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