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认真得有那么一瞬间，周亦书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件摆在橱窗中的商品，任人观赏。
没办法，谁让在他面前的。
是SVIP——SuperVeryImportantPerson.
特别重要的人。
不管是从公事上还是私事上来说，
江行月，都是周亦书那特别重要的人。
“喝酒。”
江行月松开了自己的手，给周亦书的空酒杯上倒酒。
他们继续探讨着合作的事情。
包括一些细则。
“我会让我的秘书拟一份合同，到时候你拿去给总经理。”
江行月这是明摆着，其中的盈利抽成，要让周亦书赚了。
所以才会找周亦书，才会提出，让他亲自和总经理交涉。
红酒眼看着已经喝掉了三分之二。
周亦书变了脸色。
他起身，要去厕所。
江行月喝完手中的酒，停了片刻后，也跟着去了洗手间。
周亦书出来的时候，刚好撞上江行月，周亦书双眼有些迷离，江行月忽而勾唇一笑，一句“等我。”之后，进了洗手间。
周亦书不明白江行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江行月既然叫他等他，那他就等着了。
周亦书晃了一下有些晕晕的脑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消息。
还好，他上来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客诉。
魏凯给周亦书发了消息：
“老大你放心，我们这里一切都好。”
“你就好好地照顾好SVIP就好。”
“毕竟我们上次办事失误，他挺生气的不是？好在没有投诉……”
“你好好哄着SVIP就好啦。”
周亦书问了一句话，魏凯回了一长串。
他的眼睛离手机屏幕越凑越近，突然觉得这些文字，都在眼前晃荡，似乎不是那么地清楚。
江行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周亦书拿着手机仿佛要贴到自己脸上一样，模样别提有多搞笑了。他伸出手，直接夹起周亦书的手机。
江行月没有看到信息内容，他只是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微微俯下身子。
“Ian。”
他唤着周亦书的英文名。
然而周亦书没有回应。
他觉得自己的耳边好像出现了气泡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
这些气泡声“啪嗒”、“啪嗒”、“啪嗒”……
在他的耳边，响起。
“Ian。”
“嗯？”
周亦书眨了一下眼睛，似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一般，轻扇羽翼。
这一动，堪堪撩动江行月的心弦。
他伸出食指，放在周亦书的眼前。
“Ian，周亦书，亦书……”
江行月像是发现了一件倍儿好玩的事情一样，用多种称呼，叫着周亦书。
而随着他每一次说话，尖尖的獠牙便会露出一点。
那一点白色的牙尖，让周亦书起疑。
人的牙齿，是这样的么？
周亦书忍不住伸出手，
不自觉地，向那微张的嘴巴伸出了一根食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