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斯泽都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三个从小到大的趣事，但一个字都没能飘进方煜臣的耳朵里。
到了公司，他连句再见都没赏给周斯泽，就径直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上了楼。
“方总，关于国晋公司的侵权官司，您还需要再找几个律师去应付吗？”
秘书敲了敲门，正好过来送文件，“据说对面请了国际上知名的律师。”
方煜臣抬手扶了下金丝边的眼镜，丝毫没有被影响，提笔在文件底端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用，法务上的事情等夏律回来，由她全权负责。”
“夏律要回总公司了？”秘书一听，刚才还有些担忧的语气，立刻就烟消云散了，“那太好了，这官司国晋必输！”
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这些年方氏涉及到的大官司，只要是夏晚予做辩护律师的，就没有过任何输掉一场。
秘书放心的要转身离开，忽然方煜臣喊住了他。
“你等下买点水果和补品，送到中联医院V1病房。”
“好的方总。”
等他离开后，方煜臣才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刚领的那本结婚证。
上面的许听眠左边肩膀微靠着他，脸上笑的很僵硬。
方煜臣的手指轻轻拂过那张照片，看了好久，才起身打开保险箱，将它平平整整地存放在里面。
……
医院里，依旧是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许听眠坐在V1病房等了快两个小时，郑秋枝才从深度昏迷中醒来。
这次她的状态好一些，起码可以有力气抬起手。
“妈，您终于醒了！医生刚才过来，让我把手术的同意书都签完了，您过几天就可以手术了！”
在签那个字的时候，激动得她连笔都差点握不住。
相较于许听眠的高兴，郑秋枝只是皱了皱眉头，“眠眠……那手术的钱，是从哪来的？”
“……借的。”
许听眠当然不会告诉母亲实情。
但说是自己借的也不算撒谎，因为手术的钱，现在是用方煜臣的，可自己攒够以后，会还给他的！
“要几百万吧？谁能借你？”郑秋枝说着就要起身，情绪也跟着变得激动，“你给我说实话！这钱是不是你找了什么歪路子弄来的！”
“不是！”许听眠没什么办法了，只好说，“我交了个男朋友，是他借我的。”
一听这，郑秋枝更接受不了。
“不行，手术咱不做了，你把钱还给他！”
许听眠皱着秀眉，无奈，“妈！你不做手术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我就是死了都不让你花男人的钱！妈不是从小就告诉过你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离他们都远点！尤其这种有钱的，靠不住！”
当年郑秋枝就是这么被骗的，婚前山盟海誓，婚后仅两年就出轨了，还弄出来个私生女！
“那您想让我怎么样？”
许听眠也是太累了，没控制住，声音也提高了一些，“我爸和死了没区别，如果您再出事，我就是个孤儿了！”
“……”
她沉了口气，轻轻揉了揉母亲的手，“妈，我答应您，这钱我肯定会还给他，好吗？”
在契约的一年，她争取和方煜臣在离婚时，就把钱也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