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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把我爷爷拉到一旁,塞了一兜的金子:“陈爷,你就偷偷告诉我,你家尸果树是怎么种的?”
我爷爷也不知是不是高兴过了头,竟然慢吞吞地说:“要想尸果树养得好,肥料就要给最好的肉!”
果树村的习俗,将死的老人尸体埋进自家尸果树下,可以保佑来年后代发财,谁家尸果树种得好,谁家就有钱。
我爸凑到跟前一脸疑惑。
爷爷看着眼前胖嘟嘟的小伙子:“最好的肉是将配种不久的雌性喂给雄性,只有雄性才配做肥料!”
2
来年,家家户户都改良了配方。
村子里弥漫着血腥味。
尸果树下,甚至还有渗出来的血迹。
山上找不到一只大型动物,路过的狗看到人都开始瑟瑟发抖。
而这一年,我家的浆果回到了最原始的味道。
村里其他人的浆果味道没有变化,甚至尸果树大量死亡,树体内部是大量的白蛆。
3
20年过去,上一辈老人大多数都成了尸果树的肥料。
而我家仍然每逢过年来的人最多,只为了传说中的极品尸果汤。
男男女女,有的问我爸,有的问我,
“陈哥,你家今年有没有极品尸果汤?”
年纪大的,叫我爸陈哥,年龄小的,叫我陈哥。
我爸皱着眉头:“极品尸果汤,成本太大了,我家有20年不做了。”
我挠了挠手掌心:“空着手打探消息吗?”
周围的人听到我的话,全部都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早就听说过极品尸果汤,我家老爷子曾经也尝试过,可就是做不出来。”
“当年的极品尸果汤,我爸现在还回味呢,他说要是再喝一回,也就死而无憾了!”
我趁着我爸喝醉酒,偷偷问他:“极品尸果汤为什么不能用雌性做肥料?”
我爸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我:“极品尸果汤,干肥料只能是雄性!”
4
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
过年来我家求汤的人越来越少,我家的钱已经入不敷出。
我爸赌博欠了很多钱,甚至不断有人用臭鸡蛋砸在我家的门上,大喊着“还钱!”
我家从全村最富的人,变成了全村最穷的人。
村长却笑呵呵的,一只手搭在我爸的肩上:“你如果做一次极品尸果汤,这笔钱一笔勾销。”
村民全都附和:“是呀,陈哥,你做一次,钱我也不要了,我还多给你汤钱。”
“对呀,陈哥,你家的那个,已经配种一段时间了吧!”
这是全体村民做的局,一个针对我爸的局。
平时赌博,大家也都是小打小闹,输个几十块钱,大家也就图一乐。
可是这一次,他们全员针对我爸,我爸输了30万。
如果我爸不配合,按照村规,欠债不还,就把我和我哥绑在树上,要我爸将肉一点一点地削下来,还不能死,我爸每天过来上药,喂食,然后伤口长好,再将肉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