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欢越来越难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受伤道：“南莞，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针对我，你刚刚更是打了我一巴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针对我？”
“我只是问问而已，既然不是你传的，你把始作俑者说出来，我去追究那个人的责任就是了，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程南莞一脸无辜，情真意切叹息：“我为什么要针对你？我针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欢欢，你我都是程家的女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而且你跟我不同，你虽然不是程家亲生的女儿，但是从小我在孤儿院长大，程家所有的宠爱跟教养都给了你，你受过最好的家教，你肯定不可能会造谣我的，这个想害我万劫不复的人，不可能是你，对吧欢欢？”
程月欢震惊地看着程南莞，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难以招架。
程南莞表面上是情真意切夸赞她，但每个字都在告诉大家：你不是程家亲生的，却取代了我享受了程家千金的所有资源。
现场不少都是人精，哪里能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的明潮暗涌？纷纷在心里暗道精彩。
这还是程南莞吗？
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啊！
面对着现场所有人的视线，程月欢的眼泪下一瞬间就落了下来，道：“南莞，我知道你从来都怪我，你怪我抢走了你的父母，你现在说这些，是觉得传出那些绯闻的人就是我，对吗？”
程月欢柔柔弱弱，泣不成声：“我也只是听别人说了一嘴，就有些好奇的问问含烟，仅此而已！但是如果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吧，南莞，如果我的承认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那我承认！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只要你能开心……”
这娇滴滴的模样，博得了现场许多人心疼的目光。
纪含烟气急败坏，喊道：“欢欢，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程南莞，你能不能要点脸？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别人身上扣！”
程南莞一脸奇怪：“含烟，我说什么，做什么了吗？欢欢，怎么你就哭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纪含烟一下怔住。
是啊，程南莞也就是说几句话而已，程月欢就哭成这样了，这要是放在以前，大家肯定都在心疼程月欢，觉得程南莞咄咄逼人，可恶至极！
可经过程南莞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意识到：大家下意识都将程月欢当成了受害者，可是实际上，受害者分明就是程南莞才对啊！
这个认知，让许多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他们竟然全都被程月欢给带偏了。
而且仔细想想，大家似乎经常无条件站在程月欢那边。
意识到这一点，大家都不由自主看向了程南莞。
程南莞腰板纤薄，却站得笔直。
依然是那张脸。
依旧是这倔强的态度。
却莫名让人心生歉意，愧疚难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