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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迈步往前走的厉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是公门中事,闲杂人等退避。”
宁以初皱眉。
李福同躬身解释,“厉大人,宁姑娘会医术也会验尸,属下想着让宁姑娘同行,或许能有用得上宁姑娘的地方。”
“而且宁姑娘多次跟我们一起出现场验尸,也算半个公衙内的人,小人觉得……”
“半个公衙内的人?”厉炀眉目清冷淡漠,“你给的许可?”
李福同脸色一变,立刻躬身低头,“属下不敢。”
“厉大人。”宁以初出声为李福同解围,“你看我不顺眼,没必要迁怒他人吧?”
“本官只是公事公办,何为看你不顺眼?宁姑娘,你是否太高看自己了?”厉炀清寒的眸底不带丝毫多余的情绪,好像真的不过是公事公办。
宁以初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厉炀转头,“不过李衙头说的并非没有道理,那今日便破例让宁姑娘参与。走吧。”说吧,也不等身边的人回应,已经往前走去。
宁以初咬紧牙关握拳,很想揍人。
呵!穷书生摇身一变变成了世家子,果然不一样了啊。
原先多招人喜欢,现在就有多招人讨厌!
“宁姑娘,走吧。”李福同露出笑脸,“刚才谢谢你给我解围啊。”
“没事,你本来也是受我牵连。”宁以初知道厉炀就是因为先前分手的事情恨上她了,才故意找她茬,李福同不过是无辜受牵连而已。
晨夕走前面开路,厉炀和宁以初跟在后面,李福同等人在周围搜查。
“从所有房屋倒塌的方向看,这处房屋是最先倒塌的。”厉炀迈步跨过被压断了一边的门栏,回头伸出手,“此处雪融了地滑,小……”
厉炀的话突然顿住,伸向宁以初的手僵在半空中。
宁以初面无表情的看他。
厉炀冷沉着脸收回手,“大家都小心一些。”
“公子,这边墙壁上有血迹。”清理障碍的晨夕喊了一声。
厉炀和宁以初同时敛了情绪,一起上前。
“喷溅试血迹,这里有断裂痕迹,有人在这里杀了人。”宁以初躬身检查给出判断。
“晨夕,立刻去询问搜寻尸体的人,从这里抬出去的尸体在哪里。”厉炀吩咐。
“是。”晨夕快步跑出去。
宁以初仔细查看血迹,“从出血量和血迹喷溅的痕迹看,死者当时面对着凶手,墙上也并没有磨蹭的痕迹,说明死者被杀时并未往后退。或许是凶手出现的太快,死者来不及后退。”
厉炀接过她的话,“也可能死者和凶手相熟,两人正在交谈,凶手骤然出手,死者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身死。”
宁以初颔首,“可惜房屋倒塌,门窗都已经坏了,不然可以根据门窗的关开情况初步判断一下死者与凶手的关系。”
“大人,这两俱尸体是从这家房子里搜出来的。”
李福同带着四名大理寺衙役把一大一小两俱尸体抬过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