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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瞎子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我看了看他戴着古朴墨镜的眼睛,又看了看道路两旁整齐的樱花树,随口问道:“不是樱花?那是什么花?”
算命瞎子又敲击了两下竹板,接着说道:“当然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
说完这句,算命瞎子好像是确定了在我们父子俩这儿赚不到钱,所以他也没等我和父亲开口,便迈动脚步越过我俩,朝樱花深处继续走去。
看着这瞎子渐行渐远,我看向父亲,只见他仍旧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目视着那瞎子远去的背影。
“爸…”我开口叫了一声,父亲摆摆手说道:“走,先回家再说。”
我点点头,跟着父亲朝家走去。
直到走到距离家门还有三四步远时,院子里终于响起了一阵狗叫声。
听到这声音,父亲没什么反应,我却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爸,花花…它还挺结实的呗?”
父亲答道:“何止是结实?你过年回来时不是都看见了嘛?去年又撞坏一个笼子,后来老子花大价钱给它定做了个加长加宽防侧漏的,就这都有点困不住它…这野劲儿,随你啊…”
我挠挠头,随着父亲继续走,狗叫声越来越嘹亮。
三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和父亲一人一辆自行车,骑行上野外看雪景。
那时老家拆迁改建的已经很完善了,环卫方面也做得很好,头天晚上下完雪,天一亮,城区里的道路就被清理干净了。
想看雪景,只能去郊外。
父亲工作不忙,平时也会时常独自骑行外出游玩,所以对附近适合骑行的地点都很熟悉。
那天父亲就带着我一起,骑车出城,一路直奔他熟悉的一个目的地。
那是一片很辽阔的荒地,我在父亲的朋友圈里见过这里不下雪是什么样子,很荒凉,很广漠,很像古时候的‘塞外西域’。
大雪之下,更显壮美。
这天,是我们父子俩和花花的第一次相遇。
当我俩看到雪地里那个轻微蠕动的娇小身影时,父亲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个野兔子,顿时便起了‘邪念’,想把它抓回去打打牙祭。
对此,我当然是赞同支持并且直接开始行动的。
然而很快我俩就发现,那不是一只即使在雪地里也能跑跳自如的野兔子,而是一只已经被冻的几乎奄奄一息的小狗崽子。
父亲把那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狗崽子抱在手里,拍打干净它身上的落雪,看着它颤抖的身影,听着它可怜的呜咽,我和父亲一起感慨了一句:“这货长的可真丑啊…”
是的,花花很丑,花花最丑的一点就是,它的皮毛犯了我们这里的人对于犬科动物的审美‘大忌’:它不是纯色的,甚至不是交叉色的,它是斑斑点点的。
本就不够鲜亮的灰色皮毛中,夹杂着硬币大小的一块块黑色毛发,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家养出来的正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