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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几天再也不见沈锦前来请安。
某日陆长靖陪我用饭时和我说:“公主让沈锦乘你的肩舆,府外都在传她自持有孕不把公主放在眼里,想要越过公主去了。”
自从知道她肚子不是陆长靖的孩子后,我就极怕她突然在我这里流产,让母亲在心底恨上我,她却不厌其烦日日前来请安,一副乖顺听话的侧房模样,让旁人挑不出错来。
我一早就让沈锦不要到我院里来请安,她却日日前来,晃得我心烦,这才想了这个法子,让她得意忘形的以为肚子里的是个保护神能把当朝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一旦事情传出府去,那自然离传进皇宫就不远了,她自是知道得罪不起的。
“你说她有母亲护持,我动不得她,你与她又早已撕破脸皮,她日日来我这儿请安不是刻意来炫耀她怀了你的孩子,还能来看你不成?”我放下碗筷,笑着打趣他:“怎么?莫不是少将军心疼她在外名誉受损?”
“我只是怕公主嫁入陆府受了委屈。”
他说的一本正经反倒让我不自在。
我看着这双温润眼眸,彷佛湖中的水光微微荡漾,在我心中荡开一道道波浪。
他是一直都对所有人这么好吗?
我想起青琅,那时他非青琅不娶,后来为救她出狱,随意娶妻,但他与沈锦之前并无交际,这个随意也太随意了点,于是问他:“你当时为何突然娶沈锦?”
他回道:“琅妃入狱时沈锦来找我,说她与琅妃情同姐妹,不忍她受牢狱之苦,想与我联手救她,我信以为真,现在才明白错信了她。”
又是因为青琅吗?他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能因为青琅将就,我忽然感到有些胸闷,没了胃口。
我让青芷将腌渍的青梅装好递给他:“我闲暇时腌了些青梅,你当值时拿些给皇兄和琅妃,剩下的一罐你带着和徐闵上值时解解馋。”
他面带犹豫,估计是进宫见青琅心中伤感,又或者怀疑我的用心。
我确实别有用心,他如今在御林军中当值,若是再日日避开青琅倒显得十分刻意,皇兄会以为他对青琅余情未了,处处提防,虽说是真的,但是坦然面对,也能让陆长靖尽快面对现实。
陆长靖走后,我又想起他的话,青琅何时有她这样一个情同手足的姐妹,她历经两朝,性子如今极为寡淡,不大可能与沈锦有往来。
细想沈锦这人出身卑微,恐怕所图不过是将军正妻的名分,可她算来算去,偏偏没想到多出我这么一个变数。
4
我居住的院落里有一棵上了年岁的玉兰树,我在离那处玉兰花几丈处的秋千上脚不离地缓缓荡着。
青芷捧着一碟葡萄立在我身旁,我还未吃几颗,她便已吃了大半,嘴里还嘟囔着:“公主将亲手腌渍的青梅全都送出去,也不给自己留点。”
这哪是不给我留,这是没给她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