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的热度一下子降了下来,韩载握紧姜袖珠的细腰,眼神微冷,“本王只是怕你被陆行功抓到,连累了本王。”
提及陆行功三个字,假山林里险些被抓到,命悬一线的恐惧一下子涌上姜袖珠的心头,四肢百骸都泛着冷意,她也来了气,试图去推韩载,想强行下榻离开。
韩载只用一只手就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她头顶,不悦道,“姜袖珠,你到底在闹什么?”
姜袖珠被他压制着,不能挪动分毫,两人对峙良久,她到底还是惹不起他,索性望着他的眼睛,语气没有半点起伏的解释。
“今晚我来长阶宫的路上遇到了陆行功,怕被他发现什么,就用伽蓝香迷晕了他,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他就要醒来了,我得在他醒来之前赶回去。”
韩载凝望她秋水一般的双眼,本能的觉得不止这一个原因,可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他无法继续追问,沉吟片刻,他慢慢的放开她。
姜袖珠下了床榻,摸索着穿好衣裳,头也不回的离开。
韩载看着她的背影,眉心紧皱。
姜袖珠绕道太液池的另一边,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秋信宫。
杏君听到动静,忙起身迎了上去,担忧的上下打量了姜袖珠一番,道,“汤浴已经准备好了,娘娘去洗洗罢!”
姜袖珠“嗯”了一声,朝净房走去,等她再出来时,唇色发白,浑身都在颤抖。
杏君在她手上摸了一把,惊讶道,“娘娘用的是冷水?”
姜袖珠低声交代,“明日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本宫今晚高热,你一直在侍奉本宫。”
“奴婢省的。”
隔日,长阶宫,韩载一直等到子时,都未见姜袖珠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充斥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秦赭觑着自家主子,试探着道,“要不要属下出去打听打听?”
“不必!”韩载冷着脸道,“你退下罢!”
秦赭喏了一声,朝外退去。
韩载想到前一次夜里姜袖珠的不对劲,脸上浮起一抹疑窦,索性起身朝外走去。
秋信宫内殿,只有一盏烛火影影绰绰的亮着。
韩载从窗外看到里头没人,推开门,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伸手掀开帷帐。
昏黄的烛光中,只见姜袖珠脸颊通红,头上布满虚汗,瞧着情况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