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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雪儿忐忑不安极了,见玄曦许久不说话,便偷偷看他。
这一眼,敖雪儿愣住了。
只有内心掀起汹涌波涛。
玄曦正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画上的女子。
那是一种饱含眷恋,温柔而痛苦的神色,是敖雪儿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色。
……原来,他爱的是这画上的女子。
失落,酸楚,恍然大
悟……种种情绪交织,让敖雪儿就这么呆呆望着他。
她心头又酸又闷,轻轻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玄曦一瞬恍惚。
他有多久没有向旁人提起过她了?
刚刚敖雪儿抱着手认错那一瞬,他几乎以为画里的人又活了过来。
好像从前她每次做错事那样,在抱着手对他撒娇。
满腔的怒火便被这一个动作打散。
就在敖雪儿以为等不到回答的时候,玄曦开口了。
“她喜欢笑,最喜欢热闹,每年人间元宵节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她嗜甜,每回遇到卖糖的小贩,总要买上一堆,吃到牙齿痛。”
敖雪儿静静的听着。
玄曦说了很多,说这些话的时候,敖雪儿第一次见他脸上出现了笑容。
可不知为何,她却越发难过。
看着画中人和姚丹珠一模一样的脸,她忍不住轻声问:“那她,去了哪里?”
玄曦的声音一下顿住。
半响,他转过头来,眼底的茫然,让敖雪儿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可碧落黄泉,我找不到她了。”
敖雪儿呐呐无言。
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一无所获,除了魂飞魄散,再无其他可能。
敖雪儿的鼻头有些泛酸,心里难受极了。
不仅仅因为她无法跟一个逝去的人相争,还因为玄曦的痛苦。
他失去所爱的痛苦。
玄曦看着画像不再说话。
敖雪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因为玄曦重伤痊愈,天宫举行宴会。
敖雪儿坐在玄曦身侧,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就如昨日之事,从未发生一般。
敖雪儿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弦乐渺渺,觥筹交错。
宴会中途,敖雪儿离开大殿到廊桥处透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请天后殿下安。”
敖雪儿转头看着姚丹珠,有些疑惑不安。
姚丹珠对她可从没有过好脸色,今日这是?
就在敖雪儿警惕起来的时候,姚丹珠却动手了。
她手中突然显出锋芒,以极快的速度扯过敖雪儿的手,往自己身上刺去。
“天后殿下,不要啊。”
姚丹珠的声音凄惶刺耳。
敖雪儿急忙抽手,但还是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鲛人蓝色的血液流出来,敖雪儿头皮都发麻了。
她尚在懵中,抬眼却看见了玄曦震怒的神情。
“我没有伤她!”敖雪儿焦急反驳。
但玄曦根本不看她一眼,他小心的抱起姚丹珠,冷冷道:“天后失德,即刻压入浮屠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