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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柔那边几乎没大碍,剩下的事情交给东院的大夫处理即可。可是娜宁的伤势却是令大夫们束手无策,甚至比起茵柔的病情来的更加严重。
努尔却是等不得大夫们商量对策来,一路抱着娜宁便是先回了梨花院来。
她迅速地替娜宁清理了伤口来,吩咐小冬点燃了整支雪莲香,直接伸手将那香烬铺洒在了伤口处。
不出片刻,娜宁的手指便微微动了动,努尔这才是长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恍若跟娜宁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一样。
“没事了,包扎完伤口服点退烧药就可以了。”努尔伸手正欲擦汗,却是一眼瞥见了身旁眉头紧锁的言煦。
“太子费心了,梨花院的事情由奴婢们来处理即可,娘娘这边也由奴婢服侍,还请太子先回去歇息才是。”
明摆着的逐客令,言煦却也无法在这个关头再多言什么,只得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娘娘便速速离开。
这一夜的梨花院,过的并不踏实。
夜里娜宁反反复复发了几次高烧,为了退烧,梨花院的婢子小厮们几乎都是一宿未眠,直至天际微亮,娜宁的身体才是完全稳定了下来。
直至午时,娜宁才是缓缓醒转。
彼时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努尔眼眶兀地湿润,张开嘴来却尽是哽咽声。
娜宁鲜少瞧见努尔流泪,就连第一次在那片荒芜的乱葬岗捡到她时,努尔都不曾落下过一滴泪。
娜宁扯起一抹微笑来,伸手拍了拍努尔的脑袋,“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呢。若是再哭的话,这双大眼睛可是要不好看的了。”
娜宁的声音极其虚弱,身上的痛感已经所剩无几,只是喉咙处火辣辣的痛,似是缺水许多日了一般。
努尔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还未回头看时,言煦已大步流星迈入屋子里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瞧着有些岁数的嬷嬷,衣着勾勒宝相花纹服,身姿挺拔俊俏,光是从外貌来看便是有一股不同民间女子的气质。
“参见太子妃娘娘,老奴福山陈氏,是太子自幼的奶娘。今后半个月将辅佐娘娘学会太子妃册封大殿上所需要的一切礼仪,若是娘娘有关于这王室方面的疑问也可向老奴询问。”陈嬷嬷恭敬道。
这嬷嬷眉眼之间的贵气是普通教习嬷嬷无法相提的,怕不是只做了言煦的奶娘,而是王室几代的奶娘了。
娜宁正欲起身感谢,却被言煦不动声色地阻拦住,“今日便是带她来见见你,你日后有事便是同陈嬷嬷询问即可。从今日起她便是会在太子府住下,不着急于这一时。”
言煦顿了顿,似是觉着方才自己的口气来的太过命令和生硬了些,不由得放软了些语气来。
“这回你救了茵柔,我将陈嬷嬷带来算是满足你的一个心愿。这回你可以好生待在太子府上准备册封大典一事,若是还需要些什么,你便差个婢子前去管家那边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