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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视了他一眼,努力挤出一个正常的笑意,我是白小姐的朋友,最近才回来,听到她过世的消息,找了地址过来看看她。她劲量平静的扯谎说道,心里却如擂鼓一般的响着,虽然极力的安慰自己,现在的她已经不是白素曼,她是白浅,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皮囊年轻漂亮的女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出自己,却依然安抚不了前世那份根深蒂固的寒意。
湛问天古井般深邃的眼神看着那张带着病容的惨白小脸,那双眸子让他有片刻的失神,随即骤转深层黝黑直直的盯着她,眼神带着判研,许久,久的白浅觉得自己快要坚持脸上的笑意了,紧抿的双唇才松开了一些,有心了。
他说的极轻,深眸从她身上移开,走到坟前,看到墓碑前的桔梗花,冷眸之中一闪而过一丝疑惑,却很快隐去,颀长的身躯蹲了下来,将白浅带来的花束移到了一边,又将自己手中的花放在了刚才的位置。
白浅想走,却僵硬的挪不动脚步,她有些不懂,湛问题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拿着一束白素曼喜欢的桔梗花?
比起一年之前,湛问天似乎更冷了,毫无表情的冷面衬着那脸型更加硬朗,轮廓犹如刀锋般犀利。做惯了上位者呼风唤雨,神情之间,带了睥睨的高傲和不可一世的霸气。白浅对他是在熟悉不过的,有的人是面冷心热,他却是实打实的冷血无情。
三年的相处,他可以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夫妻深爱的场面,下一瞬,也可以让那虚假成真的笑意就立刻隐去,那双眼眸里看着她的神情,永远只有冰冷和鄙夷,三年的时间,她总是起早贪黑,亲力亲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却也博不得他一丝一毫的正视。
此刻,她死了,这个男人是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这里给她上坟?愧疚?还是……愧疚?
素素生前没有什么好友,有时间多看来看看她吧。湛问天抬手轻拭着墓碑上白素曼的照片,动作轻柔至极,语气淡漠,潜藏着一丝听不出来的哀伤,白浅愣怔了一下,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这个称呼。
素素?他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这么亲昵的称呼?他叫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外加上冷酷不屑的语气,此刻却用这么温柔的称呼,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白浅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今天是她的生辰和忌日,她的妹妹都不来看她吗?她身前是没有什么好友,圈内的太太小姐们时常相聚,但是谈论的,言语之间竟是攀比,那个时候她一心都是牵挂着湛问天,努力做好一个贤妻,对这些聚会最后都是敬而远之。
更何况她临死之前闹出了一桩丑闻,所谓的上流社会对她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想着来给她上坟?但是她的妹妹呢?
她有时候都侥幸的想着,那时也许只是一个误会,从她回到白家开始,每年的生日,都是白素曼亲自抄办,她知道那个孩子没有归宿感,所以尽最大的能力将生日会办的最大,为的只是让她能感受到她将她当做家人,她想不到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做出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