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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笑言犹在耳边,如今冷语如冰锥刺人。
阮瑾修喃喃:“少徵…”
陆执年冷声道:“阮郎君还是莫要如此唤我,我佩服你才学,却不耻你为人,安然是你妹妹你尚且待她如此无情,知你品性这般不堪我怎敢与你交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阮郎君自重。”
弥弥寒气随着陆执年的冷语在身上弥漫开来,阮瑾修的心好像沉入了寒潭之底。
周围那些人目光各色,仿若在嘲笑他攀附陆家,亦讽刺他被挚友所弃,他从未这般孤立无援,仿佛全天下都在看着他的笑话。
对着阮安然毫无半丝动容的冷漠,铖王妃他们眼底的嘲讽,他眼神最终落在了昔日挚交的陆执年身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哈哈——
他声音沙哑,似哭似笑,脸上比先前还要苍白,他笑得浑身震颤,哪怕有黑甲卫的人押着也依旧捧腹笑的身子倾斜,泪流满面。
“陆执年,你很好。”
他果然如安然所说,自以为是,又蠢的识人不明!!
阮瑾修嘶声说完后脸上猛地涨红,下一瞬喉头滚动突然就张嘴吐出一口血来,煞白着脸栽倒了下去。
黑甲卫的人一时没拉住,让人重重摔在地上,阮瑾修脑袋磕在石子路上瞬时见了血。
“瑾修!!”
阮大夫人满是惊恐的哭号出声,就想要扑过去。
宁墨不耐蹙眉:“让她闭嘴,带走。”
沧浪一巴掌落在阮大夫人后颈上,将人拍晕了过去。
等黑甲卫的人将阮家母子拖走之后,顾鹤莲才满是惊奇地朝着陆执年说道:“往日只听说御史言官的嘴厉害,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没成想陆郎君也是不遑多让,这落井下石的本事,佩服佩服。”
陆执年:“我没有……”
“陆郎君不必解释,我懂,这阮国公府眼看着倒了,阮家大郎前程尽毁,你想明哲保身也属正常。”
顾鹤莲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感叹:“年轻人识时务是好事,也难怪陆家地位巍然多年不移,只是可惜了阮家大郎这一片真心,他待我家小海棠都没对陆郎君这般真挚。”
陆执年:“……”
扑哧。
阮安然站在宁墨身旁没忍住笑出声。
铖王妃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觉得顾鹤莲这厮多年没被人打死当真是稀罕,就他这张破嘴,跟淬了毒的一样。
周围所有人瞧着陆执年的目光也都是极为古怪。
满京城谁人不知道陆家三郎跟阮家大郎关系极好,往日朝堂上下虽算不得形影不离,可大多时候二人都是同进同退,可刚才陆执年撇清干系撇清的太快,言语冷漠气的阮瑾修吐血晕厥也是众人亲眼所见,瞧着被拖走的阮家母子,众人忍不住唏嘘。
这陆家三郎,可当真是翻脸无情。
宁墨瞧着捂嘴笑的开心的小姑娘,眼底也是划过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