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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他狼狈地看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眼里竟有泪光闪烁。
“怎么,你还紧张蓝馨吗?你不是不要她了吗?她被毁了你为什么要装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如果不是你不要她,如果不是你惹上孙镱菲,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毁了,我们都毁了!”我朝莫西大笑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握着带血的半截儿啤酒瓶走了出去。
有人报警了,刺耳的警笛声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间隔才不过几个小时,我又一次走进警察局,然而这次我是以犯人的身份。终究我们玩儿不过命运,不管未来迎接我的是什么,我都不后悔打了孙镱菲。
我想我疯了,所以才会望着满手鲜血笑得如此欢畅。
爸爸妈妈赶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爸爸像喝了酒一般脸色通红,瞪着我的眼珠子带着血丝。妈妈从出现的第一秒眼泪就没停过。
“多少钱?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不让她坐牢,要坐牢的话她这一辈子就毁了!”妈妈抓着办事警官的手哭求道。
我坐在一旁默然地看着他们,手上戴着手铐。
警察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录扔给了爸爸他们。
“被打的那个女孩儿怀孕了,差点儿一尸两命,孩子流了,那个女孩儿脑袋也缝了好几针,就算恢复也有后遗症。你以为我们想让她坐牢啊!现在是人家要告你们女儿。都不看看人再打,那姓孙的女孩儿子的爷爷是省公安厅厅长,你们怎么跟人家斗?你有再多钱也保不了她,犯事的人是她,那么多人看着,人证物证都在,她这次坐牢坐定了。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平时都怎么教孩子的,孩子犯这种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算了,现在说教育这事也没多大用,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儿把手续办了,她现在还有几个月才到十六周岁,算未成年人,在少管所待一年就能出来了。”警察吸了一口烟,朝爸爸他们说道。
“一年!”妈妈的脸色顿时惨白起来,扶着脑袋差点儿晕过去。
在爸爸他们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管事的警察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就把情况跟我说了。
未成年人保护法,若不是我还是未成年人,这监禁岂止是一年那么短。未成年啊!我想到了那几个同样被送进少管所的小流氓,原来我们都一样。
妈妈抱着我痛哭不已,爸爸拿着我小时候的检查报告给警察。
“她有病,她从小就有暴力症,属于精神科的一种,她这次打人肯定是病发了,不是她主观意识想要伤人,法律我不怎么懂,但不是说这个能减刑的吗?她真的是有病的,她不是正常人啊!不信你去我们那里调查,我家里还有个女儿,就是因为她有暴力症才领养的一个女儿。你看看能不能上交法院给她减刑啊!”爸爸哆嗦着指着那几张暗黄陈旧的纸张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