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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开心,仿佛见到了多么滑稽的事,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喜欢他的十年间类似的话我已经听得太多了,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
景明根本没拿我当人。
可我却丝毫不在乎,他是我年少时的一见倾心,给喜欢的人当舔狗,我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你就让我每天给你送饭吧,求你了景明。]
看着他一口口喝完了汤,我心里很是欢喜,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哀求他。
他放下手里的陶瓷碗,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指着对面桌子上的钥匙说:
[随便你,钥匙在那儿,你每天自己过来。]
听到这话,我的心几乎快蹦出来了,能自由进出男神家的喜悦占满了我的大脑,对他后面说的话,我也是连连点头,开始不自觉地幻想以后和男神每天身处同一屋檐下的快乐。
[来的时候动静小点,别打扰我睡觉。]
看着我满脸幸福地点头,景明脸上的讥讽再也掩盖不住,对着我拿完钥匙雀跃离开的背影嘲笑道:
[真是够贱的。]
我轻轻关上他的房间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刚才那句话我听到了,但我丝毫没有难过。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他不把我当人看,从一开始的悲伤到后来因为他愿意和我说话而欣喜,我经历了十年。
不是十秒,十分钟,十个月。而是整整十年。
人这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呢。
2.
[周南希,扫干净再滚。]
景明出来了,他光着上半身,匀称的肌肉上还残留着汗渍,他单腿站立,一只手扒着门框,冷冷地对我说。
他身上有呛人的香水味。
我低下的头始终不敢抬起看他,我不敢看到他欢愉过后的模样,更不敢看到房间里和他亲密的女人。
[听到了吗?弄干净就滚。]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景明丢下这句话后就回到了房间,我紧紧攥着的手心因为太过用力已经被指甲扣出一道道血印。
[好。]
我认命般地对着门轻轻说道。
整理干净地板时,耳边再次响起景明的笑声。
[她啊,追了我十年,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看不上呗,我觉得她特贱。]
[哈哈哈,她脸皮真的很厚。]
......
他在向房间里的女人介绍我,就像他曾经和他的朋友们说的话一样。
可此刻我听着他戏弄得口气和女人尖锐的笑声,心底的孤寂是从未有过的痛苦。
我用十年青春追逐的男孩,用尽了最难听的词汇形容我。
他践踏着我的喜欢,把我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从景明家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太阳最毒的午后一点,炙热的温度烘烤着水泥地散发出火炉般的滚烫,偌大的街道上甚至看不见一辆出租车的影子,只有我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着。
我被太阳烤得几乎快要融化了,内心不断祈求老天能在这时候来一场大雨冲散要命的炎热,只可惜,我从不是能够掌控一切的幸运儿,不论是天气还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