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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什么人最容易亲近呢?当然是亲人或者恋人。就是如此,白芷放松了对张大光的警惕。张大光事先将掺有迷药的水递给白芷,让其服下,紧接着开始实施胶带的诡计,把涂有高强度胶水的胶带粘在门的四周,然后打开煤气罐。我想那个时候白芷还有一些神智,但是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行动能力了。我没有体会过那种被恋人杀死的心境,但是当意识越来越模糊,却无法呼吸无法求救的时候会是非常可怜的。
我们肯定疏忽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白芷把那个化验单压在了底板下面,为什么死的时候却好端端地趴在桌边,而不是倒在地上?我想那是因为张大光后来又回到过出租屋。他想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杀死了白芷。从粘在门框上的个别走形的胶带可以看出有人进屋了两次。是他把白芷安置到桌边,摆出一个趴在桌边的姿势。也就是说刚开始白芷应该是保持着塞纸条的姿势趴在地板上,张大光没有发现那张化验单。即使如此,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种感应,他和白芷相爱,就算杀错了人也能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问过Mr。猫,如果你知道白辛是艾滋病病人,你会给她提供这个岗位么?他的回答是‘是’。我又问他,如果员工发现了成员里有艾滋病病人而歧视他或她,你会怎么办?他很严肃地跟我说,在他的公司里决不允许歧视出现,谁歧视谁,就要受到严厉处罚。我很高兴有这么一位有正确判断力的朋友。很多人,边缘的人都在努力地生活着。
可是这些人,却真真正在的是一些不被关注的局外人,他们生活在一些见不得光的角落里。
我想到头来,您还是不理解为什么白芷会做出弃婴的行为。美国有一名黑人女作家,她写过《宠儿》。在这部小说里,她描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主人公因为是黑人,她深知黑人遭受的不平等待遇是多么的痛苦。她也害怕自己的女儿,这个黑人女孩儿长大后遭受同样的磨难,于是杀了她。
这个世界永远无法抹去的就是歧视。所以,我想离开,换一个环境让我尽量不去想我经历的一切。”
叶行滨默默地看完了这封邮件,他关掉邮箱的对话框。此时正是夏季最平凡的一天,没有案件,没有电话催赶。走廊里如织的脚步声突然与自己没有了多大的关系。一公里外,自己的孩子正在认真听老师讲课,他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小学生,背了一个星期都没记住乘法口诀。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有一天,叶行滨走在大街上,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米莉”。那个男青年要去附近的酒吧听歌。旁边的人拉住他的胳膊说:“你不知道么?米莉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别傻了,米莉只是个英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