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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吵了……”一直沉默的露莎艰难地开口,“不要救我了,其实那天晚上做梦……我梦见了…………我真的梦见了那一切。在一个月华充盈的山洞里,有一只如火般艳丽的烈狐和一只柔情似水的幽狐……然后我梦见我,死了。就在这石床上。”
“不要胡说,你会好起来的!你是太阳魔法师的传承者啊,太阳可是永恒的。”莫雅紧握露莎的手,仿佛想把体温传过去,无奈露莎的身子还是那么冰凉。
“别再骗我了。没错,我是太阳魔法师的传承者,所以我的梦境预知是不会错的。”露莎笑着,好像是块随时都会碎掉的玻璃,“我梦见我死了,你们把我放进了棺材里。那棺材通体透明,阳光折射在上面,可以显现七种艳丽的颜色……就像我曾经的生日愿望,希望有一天可以穿上一件七彩阳光织成的衣服。”
莫雅的眼泪滴在露莎手背上。
璐娜的眼眶红红的,转身望着幽狐,声音极轻地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她……?”
幽狐有点艰难地开口:“只有一个办法——等到天亮。露莎公主的体质很奇特,她恢复很快,只要等到天亮,妖王的能力削弱了,我们就能争取时间想别的办法。不过这只是缓兵之计。”
“好,那么我们等天亮。”璐娜的目光落向天际,期待着那里出现一抹亮光。
“不……我不能成为妖王的能量来源……”露莎摇头。她知道自己活着就会不断供给妖王能量。
“嘘,不要说话。”莫雅用食指按住露莎的嘴唇,“我们,等天亮。就这样静静地,等天亮。”
烈狐叹了口气,拉了幽狐出了洞口,认真地看着幽狐:“你明知道没有办法了对不对?”
幽狐抱住自己蓬松的大尾:“可是得给她们一个希望,善意的谎言其实是最好的礼物。”
烈狐环住幽狐的腰,在山洞外的草地上坐下,难得地柔声说道:“亲爱的,那我们也等着看日出吧。”
一蓝一红两个身影,在月光的融合下,汇成一团紫色。
山洞内,露莎望着同伴关切的眼神,暗暗忍着噬骨的疼痛,尽量装得很平静。她感到力量在流逝。
“你还记不记得在象牙塔的日子?”露莎开口打破了沉默。
“当然。象牙塔的极光永远是最美丽的景色,可是每个人的房间只有一扇小窗,你就那样踮起脚尖站在窗沿上,希望可以触碰到极光。”莫雅点头。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有最童真的幻想。连璐娜也曾经说过,她以为在太阳落下的地方,是一片完全洁白的冰原,她的家,就坐落在冰川的最深处。太阳落下去的时候,冰原会融化,然后大海就会掀起波浪。”露莎挑起嘴角。
“咳,那就别提了。”璐娜轻咳一声。
“我还记得透过莫雅的水晶球看大海,很澄澈的海,那时候向往住在海边,而不是高塔。”露莎的眼睛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