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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姨奶咳嗽两声肯定道:“我家那口子就是这么没的,他最早的时候跟你孙子差不多。”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上辈子这个没读过书的老人一打眼就看出侄子得了癫痫。
甚至我都是按着学过的知识也不能就这么盖棺定论,原来是她那早死的竹马也得了这种病啊。
视侄子为命的嫂子登时就受不了了,尖叫着朝老姨奶扑过去:“你这个老不死的!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生!你咒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
大家都被嫂子嘴里的恶毒词汇震惊到了,老姨奶只不过好心提醒她一下罢了。大哥也是一惊,连忙拉住嫂子。
老姨奶也是被气的不轻,狠狠的杵了一下拐杖。
养父黑沉着脸不开口,养母喏喏不知如何是好。
我哥看了一圈人盯上了我,抡起手臂就打算给我一巴掌,我顺着他的手就倒下去。
“你个死丫头,怎么不拦着点你嫂子!”
我捂着脸坐倒在低,低低的哭出声来伪装成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我哥打我的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但他打我理直气壮的完全不需要理由,好像我是一只猫一只狗随便打杀了也无所谓。
我哥的这一巴掌是给姨奶的交代。
而我那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哥哥也全然没有发现他的手几乎没有碰到我的脸我就倒下去的事实,还沉浸在周围被他镇住噤若寒蝉的自得里。
此刻他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养母见状也跟着我哥指责我,亲戚里倒是有看不下去的出声阻拦:“算了吧,有话好好说,大过年的打孩子干嘛。”
养母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老姨奶也不再说在他们耳中诅咒侄子的话了,她颤颤巍巍的蹲下身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叹了口气,走了。
亲戚们走后,我捂着脸钻进了我的房间,那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侄子的玩具房。
我趴着门板上听着外边的动静。
一阵寂静过后,养父先开口:“看你姨奶那话,不像是假的,不如过完年带丸子去医院看看?”
嫂子连忙开口:“什么呀,我们丸子可是老赵家唯一的孙子,医院的仪器都有辐射伤到了丸子怎么办,一点小病喝点符水就好了。”
家里的财政基本上是我哥在管,他也道:“之前疫情买点药花了快大一千,医院就是为了赚钱让你做乱七八糟的检查,还是听露露的吧。”
我哥不知道的是,早年他们经常劳动身体强健,在疫情期间靠吃点药打几针就能好,所以一般不生病也不去医院。
而现在养尊处优几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一旦生病就是病来如山倒。
医院看似繁琐的检查也并非他们以为的那样为了敛财。
养母犹豫道:“要不问问欣欣吧?她不是学这个的吗?”
嫂子眼里闪过一丝嫉恨,然后听见养父道:“去把她叫过来吧。”
我被我哥叫出去后捂着脸低着头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