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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宁行止还发着高热,王小顺忙过去把药给宁行止端过来:“公子,您喝药。”
宁行止接过药,大口喝完,没一会儿便出了一身汗。
王小顺见宁行止脸色稍好,有些为难的开口:“公子,现在正是下早朝的时候,陛下说,回来不想见到您,让您离开。”
宁行止闻言,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只是看着王小顺担忧的神色,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
王小顺看着宁行止笑,心里更加难受了,他说:“公子,我伺候您更衣。”
“好。”宁行止坐起身,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王小顺拿过一旁的衣服,刚要给宁行止穿,就被制止。
衣服是绛紫圆领的武官便服,只有五品上的官员才能穿的服制。
“这衣服……”
王小顺见宁行止问,脸上顿时堆满笑意:“公子,我听到陛下说,要给您大官儿做!”
宁行止深吸了口气,张开手让王小顺给他穿衣。
他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心脏密实的疼。
他杀诚王,夺玉玺,当赏,却不至于赐此高位,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更遑论昨晚那么多人看到他着女装进了紫宸殿,宁行止甚至可以想象到会有多少不堪的言论。
王小顺给宁行止换好衣裳,想要扶宁行止,宁行止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他艰难的迈出一步,险些软倒,他停下步子,缓了缓,才又走开。
宁行止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待出了偏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王小顺跟在宁行止身后,想要去扶,却又不敢忤逆宁行止,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直到被宁行止劝走。
此时正是下早朝的时候,宁行止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事,王小顺年纪小,易冲动,他不想他卷入不必要的麻烦。
宁行止走得很慢,即便如此,也还是赶上了一波人潮。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宁行止刚想着避开,就听到一道声音朗朗响起:“宁贤侄。”是礼部尚书陈仕礼。
陈仕礼有一独女,和宁行止年龄相当。
陈仕礼有意与宁家结为儿女亲家,只是宁行止心里已经有了聂玄,又怎能耽误了别人家姑娘?便拒绝了这门婚事。
宁行止拒婚这件事,陈仕礼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聂玄在早朝给宁行止赐官三品左奉宸卫将军,满朝哗然。
文官武官难得意见统一,全都劝聂玄收回成命,却谁也没能改变聂玄的决定。
下朝后,三三两两的官员走在一起,不知道从哪里就传出了宁行止夜宿紫宸殿的消息,他们还没来得及甄别真假,便看到宁行止从紫宸殿的方向出来,那走路姿势,即便他再伪装,也还是让人看出了端倪。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宁行止顿觉如芒在背,他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陈仕礼,朝陈仕礼行了一个晚辈礼:“陈世伯。”
陈仕礼缓步走到宁行止的身边,刚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专属于帝王用的龙涎香的味道,若非近身接触,又怎么会沾染如此深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