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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白垂眸睨着她,偏她毫无撒谎骗人的自觉,眼眶红红的扬着小脸看着他,一脸真诚,可怜巴巴。
“侯爷若是不信,可等等看,最近你于仕途上还有一次小的上升,但你身体可能会出点状况。”
何诗澜看着他头顶鲜红却仍有紫气萦绕的命火,抿抿唇瓣,“而且,你将有血光之灾。”
一旁西舟听得寒毛都竖起来了,何小姐呀,你要瞎说说一项不就够了,说这么多,岂能这么好运气桩桩都应验?
察觉到西舟频频看向何诗澜的目光,苏泽白眼尾更冷了三分,“血光之灾?”
“嗯,所以侯爷要小心……”
“那你可算到了你自己。”
何诗澜不解抬头,就听到了令她浑身冰寒的话,“晋王是几位皇子里身份最为卑微的,但他有天大的野心,这样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但能忍辱负重,还会不择手段甚至抛下他身为皇子的尊严。何小姐,你猜他今日是以什么借口入的镇国公府?”
“他是以梦见自己捡到一颗明珠,而后驾鲲鹏飞于九天,所以才来的。”
什么捡到明珠,什么驾鲲鹏,晋王这根本是在暗示镇国公何淮他的野心!
可何淮还是恭恭敬敬把他迎进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何诗澜唇瓣苍白,指尖也微微发颤,这意味着她的亲生父亲,在抛弃她十年后,又一次要背叛她,将她当做押在晋王这个野心家身上的筹码。
晋王有可能登临太子之位吗?
希望不大。
但在父亲眼里,她这个女儿的价值同样不大,拿她这样一颗弃子,来押一个希望不大的未来帝王,到时晋王一旦失败被清算,何家正好跟她断绝关系,一点也不会心疼。
何诗澜浑身犹如浸泡在冰水中,根本没发现苏泽白已经看出她厌恶中暗藏的滚滚恨意!
“你……”
“侯爷。”
何诗澜再次抓住苏泽白的衣袖。
苏泽白看了眼,没有甩开,而后这女子便得寸进尺靠近他的怀里,将她柔软的唇瓣送了上来。
女儿香似火一样,如云青丝下的肌肤也雪白到泛起一层珠光。
苏泽白本该一掌将她打开,但不知为何他心头有一股火气。
他轻嗤,“看来何小姐很不喜欢晋王。”
不喜欢到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反抗。
何诗澜身形微微一僵。
西舟早已识趣带人离开。
苏泽白凤眸暗沉的厉害,似蕴聚了一场十分可怕的风暴,抬手便将人抱起,迈着长腿走到了不远处的假山后。
假山冰冷而粗粝,一点点蔓延进心间。
但何诗澜不敢求饶。
她只是期盼着莫叫人发现了。
但事与愿违,还是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是洒扫的下人,一边走还一边聊着冬天枯叶多,吹了不少进假山,等会儿要进去好好清扫一番。
“侯爷,有人过来了。”
何诗澜紧紧抓住苏泽白的胳膊,那双盈盈水润的眸子含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