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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种种事情不过是些所谓利益,我也并不想节外生枝,只想着要是有一个专门的人来管理这些事情,指不定要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更好些,也算是给寺里省心了。只是无论如何,人命是底线,也不该是谁轻易玩弄的东西。假如真的因为我,他们连无辜的人都要加害,那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他没讲完,一个词在舌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燕临川最后只说:“我真的不应该回来。”
之后两人就没什么再说什么,也哪都没去,就站在原地等着。屋门前的长廊边上种着花花草草,再远些就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因为今天的事,平时在那里练习的人今天都没再继续练,各忙各的去了。由此,整个院子也特别安静,偶尔有风吹过,风声带动着花草树木,发出窃窃地低语,平白有些萧索。
也不知道两人站了多久,直等到天边有些黑了,身后的屋门终于开了。
燕临川闻声,没着急进去,迅速看着年轻的僧人道:“怎样。”
僧人擦了擦满头大汗,“没事了,救得及时,将军又护住他心脉,只要好好养一阵子,很快就能恢复了。”
燕临川郑重道,“多谢。”
莫名收了一声谢,僧人还没来及说什么,只见燕临川人影一闪进屋了。僧人挠了挠头,当真是一副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道隐走上前,伸手拍拍他肩膀,“辛苦了,先去歇会儿吧。”
屋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小和尚跟着他们进来,把周围收拾干净,又去把窗户打开了一点,房里快要凝固的空气一下找到了出口,让人也跟着喘了口气。
叶青瑛一时还醒不过来,呼吸轻轻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白发软软地拥住他的脸,散落在枕边,看起来既安静又有点可怜。
燕临川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突然道:“大师,这两天就让他去我那里休养吧。”
道隐看了看叶青瑛,又看向燕临川,“这……岂不是要麻烦……”
“哪里能麻烦到我,只是府里人多能照看的了,寺里大家各有各的事,才真的是照顾不暇。”燕临川说,“何况我有点不太放心,不如把人放在身边好些。我府上的情况大师你了解,多一个人不多,方便的很。”
道隐点了点头,不用燕临川说,他心里也是怕那魏筹记恨在心,燕临川挡下一次没问题,万一还有下次、下下次呢?也不能总是那么及时的出面解围。
燕临川最后说,“不过还是等他醒了,问问他吧。我今日不好再多留了,就先走一步,有什么问题大师托话给我就行。”
“阿弥陀佛,将军放心。”
等叶青瑛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屋外很难得有些阳光,非常艰难的延伸到屋子里,又堪堪触到叶青瑛露在被子外的手上,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洋洋的温柔,叶青瑛手指勾动了一下,阳光中的细碎的尘埃便活波的飞舞了一阵,被光影放慢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