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丝毫不自在,走到姜初初面前望着她说:“我知道以姜学姐的品性,下药的事绝不可能是你做的,学姐……你有没有考虑报警?”
姜初初只觉好笑。
岑郁深还有她曾经的朋友都不相信她,反倒是窦雨稚信她。
不管她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她都是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
“多谢,我已经报警了。”姜初初道谢后,抿了抿唇又说,“窦小姐,祝你和岑郁深永远幸福。”
窦雨稚表情错愕,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礼物袋:“郁深哥都想起来了吗?”
姜初初摇头:“是我放弃了。”
“小乖!”
岑郁深雀跃的声音和他急切轻快的脚步,一同从高阶上方奔向窦雨稚。
他火速将窦雨稚从姜初初跟前拽开,心如擂鼓,生怕姜初初对窦雨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下药上床的事发生后,窦雨稚不见岑郁深,哭着让他对姜初初负责。
岑郁深不想失去挚爱,发誓并未和姜初初***。
可事实上,岑郁深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和姜初初做过。
这些日子,他竭力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怕姜初初给窦雨稚说当晚的事。
见窦雨稚没穿外套,他边皱眉低声训斥,边将窦雨稚臂弯的薄款大衣套在窦雨稚身上,顺势将人搂入怀里,着急往里走:“走……我们进去!”
“我就不去了!明天上海有活动,现在就出发去机场,明天晚上才能回来。”窦雨稚挣开岑郁深,仰头对他笑,“我来是为了给你送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你们玩儿得开心啊!”
“今天我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明早我送你过去行不行?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好不好?我发誓今天没有别人在,只有咱们自己人!”
岑郁深没接窦雨稚送到他眼前的礼物,只拉住窦雨稚的手腕,皱眉低声央求,和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判若两人,宛如黏人的大狗狗。
这个别人,说的是谁,姜初初明白。
她拽了拽围巾遮住脸,手抄回羽绒服兜中,垂眸向台阶下走。
窦雨稚看了眼姜初初的背影,柔声安抚岑郁深:“我知道你今天想做什么,他们都告诉我了!对不起郁深哥,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我还是那句话……你恢复记忆后如果依旧选我,我才能心安理得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等我们结婚以后,你渐渐想起过去和姜学姐的感情,怨我。”
今天岑郁深要向窦雨稚求婚,有朋友给窦雨稚剧透了。
“是不是姜初初和你胡说八道什么?”岑郁深怒火直冲脑门,额头青筋暴起,不等窦雨稚解释,他几步追上姜初初,扯住她的胳膊,带着十足的厌恶和恨意狠狠推了一把姜初初,“你又和雨稚胡说八道什么了?!姜初初你怎么这么恶心这么贱!”
“初初!”谢子怀惊呼。
岑郁深这一推没留情,单薄瘦弱的姜初初趔趄栽倒进酒吧门口山水造景中,寒冬冰冷池水包裹住她的那一瞬,额角也传来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