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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初榆昨晚还得应付她爸的电话轰炸,先被兴师问罪审问了一番,又被命令择日去跟人家赔礼道歉,气得她二话不说,把电话给挂了,一晚上没睡好。
张蒲清对方初榆表示了深深的同情,但他心情也很沮丧,坐下来之后就唉声叹气。
方初榆注意到了,没好气道:“你一大早叹什么气?”
张蒲清惋惜遗憾地说:“还不是我偶像寒大神的事嘛。之前我跟你说过,他回国就遭遇了车祸,后来我听到消息说,寒大神没有生命危险,但赵奇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死了?”
“嗯,唉……太让人痛心了。”张蒲清很难过,深深地叹了口气。
方初榆虽然也很同情,但她不熟悉他说的这两个人,只是见他情绪这么低落,问了句:“你认识那个叫赵奇的?”
“他是摄影师,跟着一个战地记者,也算高危职业了,我对他倒是不熟,只知道他是寒大神身边的人。”
方初榆扬了扬眉:“既然不熟,那你这么垂头丧气、忧心忡忡干吗?”
听到她这话,张蒲清脸一垮,愁眉苦脸道:“老板,我担心寒大神啊!赵奇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一定很难过。我一想到寒大神会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就好恨自己没能力见到他,不能给他最温暖的安慰,我好难过……”
方初榆嘴角抽了抽,他一个大男人,还想怎么给人家温暖的安慰?
“所以,你到头来心疼的是你那个寒大神?”方初榆略带鄙视地看着他。
张蒲清辩解:“当然不是!最难过的还是赵奇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不过,寒大神也是需要安慰的。”
方初榆懒得跟他继续聊这种跟工作不相干的话题了,问他:“今天有什么行程?”
张蒲清翻开记事本,将今天的行程一一报告,最后提醒她:“老板,晚上跟张总那边有应酬。之前张总说要跟咱们公司合作,但一直也没给准话,约了他好几次,这次才终于同意,会不会他根本就无心跟咱们合作?”
“公司近期业绩不好,再不想办法扩展客户,公司就不用运营了。”一谈起工作,方初榆气势就不一样了,全无刚才的散漫跟惺忪,取而代之的是雷厉风行的凌厉跟干练。
闻言,张蒲清也不好说一些打压她斗志的话了。跟张总那边对接的人是他,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根本没想跟老板谈业务。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6]
何渊希在午休时间过来看何寒深。
何寒深坐在病床上,双臂抱怀,闭着眼睛。窗帘全被拉上了,外面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哗”的一声,何渊希将窗帘拉开。
窗外的光线投射进来,打在何寒深冷峻的侧脸上。何寒深眉头微微一蹙,掀开眼帘,瞥了他一眼。
“多吸收点阳光,对身体康复有好处,别总把自己关在黑暗里。”何渊希走过去,掀开他的被子,就发现缠着厚厚纱布的双腿上有一部分渗出血了。何渊希眉头一皱,“你是不是又尝试着移动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