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高了声音指责高鸿，边说还边动手，朝着他的胳膊就是两巴掌，引得周围的学生哈哈笑了起来。
田玉敏总有这种能力，既可以表达自己的愤怒，还能不让大家反感。
余了了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出气，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稀释掉一点酸，没那么疼了。
“错了错了。”高鸿双手合十求饶。
他这反应当然不是不疼，也不是跟田玉敏关系好，而是因为田郁敏是以开玩笑的名义做的，他就得配合，得忍着，不能生气，否则就会被大家觉得小心眼，这样一来，别人对他的印象不好了，很多事情都会被放大，以后在学生会里会很难做。
这是混乱体系下腐臭的规则之一，高鸿是规则下的受益者，那么该承受的就必须要承受。
“诶？怎么回事高鸿？怎么让郁敏一个人忙呢？你去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已经忙完了。”傅妍妍最会看眼色，也最懂得利弊关系，田郁敏才是主席，又有能力，不能不向着。
“妍姐，我这不是想着给你送早餐么。”高鸿一边奉承地笑，一边摸向口袋，从里面拿出两个包子递给田玉敏，“田主席，这是给你的，我们学生会两大最重要的女士，一定要吃饱。”
“偷懒还找借口。”田郁敏拿过包子，算是顺着他的台阶下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馅的？”
“庆源家的牛肉包子，我记得田姐最爱吃牛肉了。”高鸿笑着答道，还不忘两边巴结，“当然了，妍姐爱吃梅菜的。”
“不愧是御前大总管哈，记这些倒是清楚。”田郁敏又阴阳了一句，附带送上一个白眼。
“好了，别闹了，郁敏你先休息吧，接下来让他做。”傅妍妍站起身，准备去前面的位置，“向禹一起走吧。”
“不了，我发完言就走，坐这儿方便。”陈向禹冷冷地拒绝，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
傅妍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转头看向余了了，“了了，稿子大会结束后给我就可以了，加油。”
“……好的。”
傅妍妍满意地带着狗腿子离开，田郁敏拉开余了了旁边的椅子，累瘫在上面，“服了啊服了，几个部长没一个长脑子的，新生听不懂人话，我那副主席搭档是条狗，上级还虚伪，什么苦日子啊。”
余了了听着她的抱怨，看向那两个牛肉包子，心脏像是被人反复揉捏，说不出是闷胀还是酸涩。
“呐。”田郁敏拿出一个包子，剩下一个，连着袋子一并递给余了了，“垫垫，一上午呢，你也没吃早饭。”
“不了。”余了了端起杯子，抿了口已经凉掉的水，“我不饿。”
她胃不舒服，这包子又是辣的，吃不了。
不过也对，毕竟原本也不是给她的。
“你这样真的不行的。吃一个，我一个人也吃不了。”田郁敏大大咧咧，抓着包子往余了了嘴边送，还不忘招呼陈向禹，“诶对了，学长你要不要吃？要不我和了了一人一半，给你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