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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经过这件事,她懂了,有些事强求不得。
顾西州第一次有些心慌,他强压下不适的情绪,冷声道。“本督还要上朝,这件事以后再谈。”
话落,他转身快步离开。
许知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ロ气。
回到自己的院子。
许知意把之前自己写的和离书拿了出来,一个人在窗前站了天。
直到太阳落下,顾西州才从宫回来。许知意没有犹豫,缓步来到顾西州书房。
轻轻将门推开,顾西州正坐在书桌前处理着公务。
她走近,将自己已经签名画押的和离书放在桌前。
“这和离书,我已签字画押。”
他瞳孔微缩,冷声道:“本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和离书拿走。”
许知意神色不变,平静道:“不必了,你签字吧,明日我也好去求圣上。”
顾西州闻言,心莫名一空。
他起身看向许知意,神色晦暗不明:“是因为柳妤吗?若你心有芥蒂,我以后与她再无往来。”
许知意愣住,随即苦回:“谢谢你为了我愿意说违心之言,给我一丝最后的体面,但我已经让你怨恨五年,不想再让你怨恨一生。”
“你放心,我明日一早就从府邸离开,不会多耽搁一刻。”
话落,许知意转身孤寂离开。
顾西州看着她因为忍痛背脊僵硬,脚步缓慢的背影,眸色深沉,双拳渐渐攥紧…
……
酷夏,大雨连绵。
锦衣卫指挥使府邸。
一小院中,许知意衣着单薄,纤长的手指落在陈旧的古琴之上。
她一遍遍的弹着《长相思》,脑海中是曾经故人所写之辞。
“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
这辞是说女子盼望远在外地的爱人。
而许知意所念之人是自己的夫君,他咫尺之遥,心却远在千里。
这时,丫鬟碧草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水过来,神色担忧。
“夫人,休息一下吧。”
闻言,许知意放在琴弦的手一顿,“蹦!”得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许知意怔住。
“轰隆!”
一道雷声惊醒了她。
许知意抬头看着外面如瀑布般的大雨,轻声问:“大人回来了吗?”
碧草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许知意见状,视线落在一旁桌子上摆放的靛蓝色女官服和礼部的任命文书上。
她多年努力,本该成为教坊司正三品掌事。
可如今,文书下来,她却成了从三品尚仪。
而掌事之位却由顾西州一直心仪之人担任,一个根本不懂礼乐的人!
“嘎吱——!”
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顾西州一身藏青色锦衣卫服走了进来,此刻本是炎夏,然而他身上却带着一股子寒气。
碧草见他回来,忙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顾西州清冷的眸子落向许知意,余光看到桌上摆放的官服和认命文书,冷嘲热讽道:“怎么,晋升为尚仪不开心?一副晦气哀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