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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嘶嚎的声音慢慢变小,白棋曲着身子,似乎昏在地上。毒素依旧蔓延,不一会,右手也是变成黑色。丰亦又静静等了一会,见白棋还是没什么动静,不由吞了口口水,就慢慢顺着树干溜到地上。看着昏在地上的白棋仍然没什么反应,丰亦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划过躺在白棋身边不远的玉碟,本已平静的心不由火热起来。虽然这玉碟造成白棋如今的状况,但是丰亦见这白棋仍然呼着气,可见这玉碟虽然不一定是真正的功法,但也不会对人造成过大的伤害。丰亦起了心思,慢慢移步到白棋身边,刚要弯腰,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危险的警觉,一道急切的剑芒划过。
丰亦看着自己右臂的伤口,望着再次扶着古树支着剑站起来的白棋,脸色难看。
白棋望着眼前的孩子,十二三岁,却能在这颗古树之上藏了半天,心性倒是极为不错。白棋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极差,也没心思和这个知晓了太多秘密的孩子说什么废话,强撑着身子举剑,朝着丰亦去。
丰亦脸色发白,脑海中却是闪过诸多念头,有后悔的,更多却是不甘心。丰亦缓缓后退,忽然脚下一撮,原来是脚跟碰到了严青的尸体。
跌坐在地上的丰亦望着距离自己脖颈极近的剑锋,眼中露出绝望,忽然,丰亦按在地上的手掌心感受到一个纸包。估计又是严青准备的什么毒药,丰亦病急乱投医,抓起纸包,撒在白棋脸上。
“找死。”白棋把长剑一划,也不知道有没有刺中丰亦,眼睛就变得红肿起来。随之又开始化脓,溃烂,伴着惨叫,手中的长剑胡乱劈砍着。
丰亦看着自己右肩伤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半边衣裳。忍着痛苦,看着发疯一般的白棋,丰亦松了口气。扯下腿下压着的严青身上的腰带,缠在右肩之上。
丰亦把伤口处理好,慢慢站起身子,提着严青的长剑,摸到白棋的身后。躲着白棋胡乱劈砍的长剑,揪着机会,将长剑送进白棋的身体中。
看着白棋缓缓倒在地上,丰亦松掉手中的长剑,跑到一边树根,大口喘着粗气。第一次杀人,却没想到自己尽然可以那么冷淡的对待一条生命的消逝。静静在树根坐了许久,直到银月初升,丰亦有些哆嗦的站起身子,或许是天冷,或许是杀人遗留的恐惧。借着月光,捡起地上的玉碟,就想要离开。
走过严青的尸体,丰亦像是想起什么,俯下身子,手伸到严青的怀中摸出几包密封好的纸包,又掏出一个钱袋子与两个玉瓶。折身回到白棋身边,看着白棋那张在月光下发白的脸,丰亦龇着牙,小手伸进白棋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又将一只黑管从白棋的袖子里摸了出来。将钱袋子装到身上,黑管也藏在袖中,随后瘦弱的身体消失在这片古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