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海微微一笑,道:两位既然还请来几位朋友,为何不一齐为在下引见引见呢?社二拐子冷冷道:不错,他们也久闻龙炎大队的大名了,早就想见见阁下。他说着话,树林里已走出四个人来,此刻虽然是白天,但贺文海见了这四人,还是不觉倒抽了囗冷气。
这四人年纪虽然全已不小,但却打扮得象是小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五颜六色,花花绿绿,脚上穿的也是绣着老虎的童鞋,腰上还系着围裙,四人虽都是浓眉大眼,像狞恶,但却偏偏要作出顽童的模样,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叫人见了,连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
最妙的是,他们手腕上,脚踝上,竟还戴满了发亮的银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直响。
虬髯大汉一见这四人,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忽然嘎声道:那黑蛇不是被人杀死的。贺文海道:哦?虬髯大汉道:他是被蝎子和蜈蚣蜇死的。贺文海脸色也变了变,沉声道:如此说来,这四位莫非是新疆“**分子”朱株的门下?四人中的黄衣童子格格一笑,道:我们辛辛苦苦堆成的雪人被你弄坏了,我要你赔。‘赔‘字出囗,他身子忽然飞掠而起,向贺文海扑了过来,手足上的镯子如摄魂之铃,响声不绝。
贺文海只是含笑瞧着他,动也不动。
但社二麻子却也忽然飞起,半空中迎上了那黄衣童子,拉住他的手斜斜飞到一边。“金狮”吴猛也立刻大笑道:小贺大队家财万贯莫说一个雪人,就算金人他也赔得起的,但四位却不可着急,先待我引见引见。一个红衣童子笑嘻嘻道:我知道他姓贺,叫贺文海。另一黑衣童子道:我还知道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所以我们早就想找他带我们去嫖赌一翻,找找乐子了。剩下的一个绿衣童子道:我还知道他学问不错,官至副部级,听说他老子,和他老子的老子也都是大官。红衣童子笑嘻嘻道:只可惜这小贺大队却不喜欢做官,反而喜欢做强盗。他们在这里说,别人还未觉得怎样,小兵却听得出了神,他实在想不到他这新交的朋友,竟有如此多姿多采的一生。
他却不知道这些人只不过仅将贺文海多采的一生,说出了一鳞半爪而已,贺文海这一生的故事,他们就算不停地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小兵也未发现贺文海面上虽还带着微笑,目中却露出痛苦之色,象是别人只要一提及他的往事,就令他心碎。
突听社二拐子沉着脸道:你们对小贺的故事实在知道不少,但你们可听过,小贺神技,冠绝天下,万物都可以随着他的意念而杀人!那黄衣童子吃吃笑道:出手意念,例不虚发……原来你是怕我被他弄死,回去无法向我师傅交代,所以才拉住我手的。贺文海微笑着道:但各位只管放心,在下的第二次出手就不怎么样高明了,而一次是万万杀不死六个人的!他忽也沉下脸,瞪着吴猛道:所以各位若是想来为诸葛雷复仇,还是不妨动手!“金狮”吴猛干笑了两声,道:诸葛雷自己该死,怎么能怪贺兄。贺文海道:各位既非为了复仇而来,难道真的是找我来喝酒的么?吴猛沉吟着,象是不知该如何措词。